却是，他们忧心忡忡，压力很大。



李君羡开口道：“这说了半天，其实就一个意思，你们这么卖力的练兵，只是为了对抗朝廷水师？或者说是自保？”



来氏兄弟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李君羡不解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归顺朝廷？现在距离前隋都快二十年了，莫不是你们还放不下旧主？”



这……



二人想辩解，但抬头看了一眼李君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似乎一言难尽，不知从何说起。



气氛一时尴尬。



萧锐哈哈大笑着解围道：“何必如此？刚才本侯说了，你们这般如履薄冰，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朝廷如果想围剿清理你们，就不会只是荆襄水师每年象征性的跑一趟了，黄河水师、南方水师，朝廷可不是没有兵力和能力。之所以你们能安稳生存，原因只有一个。”



什么？？？



朝廷没想起来吗？来氏兄弟猜测。



萧锐嗤笑道：“因为你们也是大唐子民呀！”



啊？？？



“侯爷，别开玩笑了，一日为匪，终生污点，我们算什么大唐子民？”来济苦笑道。



萧锐哈哈大笑道：“自武德元年大唐立国以来，诺大的版图，有多少块不是归顺的？满朝文武，约一半都是降将吧？大唐包容天下，陛下胸襟似海，岂会容不下你们一支洞庭水寨？”



额……



萧锐接着说道：“这些天，从襄阳一路走来，你们毫无保留的让我看到你们的实力，洞庭水寨的底蕴不少，少说几万百姓吧？若算上家眷，合计十万不止。”



“你们当自己是洞庭水匪，但在朝廷眼里，这些都是大唐百姓。我们征战北方草原，抵御胡人南下，为的什么？不就是保家卫国吗？洞庭湖这十万百姓，也在我们保护范围内。”



一番话，说的四周不少人红了眼眶，来氏兄弟更是深深的触动。



话锋一转，萧锐打趣到：“两位来兄，如果说朝廷真的认真剿匪。试想一下，本侯亲自带队，灭了你这洞庭水寨，最后呢？”



“总不会将你这十万老幼全都屠尽吧？”



“外界传言说本侯是杀神降世，当代人屠。可那是对外，本侯何曾对我大唐百姓举起过屠刀？”



“当然了，那些该死的贪官污吏不算。”



来氏兄弟配合着点了点头，侯爷的人品作风，我们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敢跟您见面。



“倘若朝廷真的剿匪，最终只会诛灭你们两个首恶，其他全都劝返从良即可。所以，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练兵，毫无必要，瞎折腾什么呢？如果我是你们，估计早早就解散队伍，让弟兄们各自归乡入籍，安安心心做个老百姓不踏实吗？”



“非得聚啸山林，担惊受怕的背上恶名？惶惶不可终日？”



“还是说，二位有称雄之心？这般刻苦练兵，目的为了争霸天下？入主中原？”萧锐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所有人都提起了心脏。



来氏兄弟心头一紧，连忙行礼解释，“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