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拍拍屁股走了,但鸿胪寺三号院里一片狼藉。
次日一早,休息过来的禄东赞,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让人抬着来到了太极殿告状,而且专赶着朝会的时间上殿。
“求大唐皇帝陛下给下臣做主!大唐冠军侯无故殴打我等,我吐蕃一行全都被他打伤、打残……如此行径,这就是大唐上国的邦交之道吗?”
由于鸿胪寺封锁消息够严密,所以长安城未曾传开,此时看着一副猪头的禄东赞,满朝文武都惊呆了,心说没错,是萧锐的作风。
李二故作惊讶道:“什么?岂有此理!竟有此事?来人,速传冠军侯萧锐上殿!”
宋国公萧瑀站了出来,“且慢,陛下息怒。不如先问清楚,以防有诈。”
有诈?什么诈?
宋国公萧瑀走到禄东赞身边问道:“贵使,你怎么就能确定,打你之人是萧锐呢?可有什么证据?”
禄东赞有些埋怨的说道:“阁下何人?这还要什么证据?他打人时候亲口承认的。”
萧瑀呵呵笑道:“本官大唐宋国公萧瑀,正是冠军侯萧锐的父亲。”
“贵使所言却也未必,众所周知,犬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会行凶打人?怕不是他人假冒的,所以还是拿出切实证据来。”
你……
原来萧锐是你的儿子?这特么是出来护犊子的呀。
禄东赞立时恨上了萧瑀,“他萧锐手无缚鸡之力?可他纵容手下一个将军动的手,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昨天,就在鸿胪寺我们居住之地,鸿胪寺的人都看到了,护卫们都知道。”
“陛下,下臣冤枉啊……鸿胪寺的护卫们分明就是跟冠军侯一伙的,全都帮着萧锐欺压我们,萧锐二人在一旁殴打我等,他们站在旁边叫好,实在是太过可恶!”
“皇帝陛下,如果大唐不喜我吐蕃,不愿交好。那我等告辞回去就是,今后再不和大唐来往。可也不用这般欺负侮辱人吧?”
李二心头一喜,心说你最好现在就滚回去,履行你的承诺才好。
可他也知道对方的无耻,就算这番回去了,也肯定会搅闹的西南边境不宁。于是按下性子沉声道:“鸿胪寺卿何在?”
唐俭站了出来,“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昨日鸿胪寺是何人当值?萧锐可曾去过?你据实回答。”李二平静的问道。
唐俭会意,朗声说道:“昨日是少卿萧锐当值,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臣不知。”
李二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就把萧锐叫来吧,当面对质即可。”
萧瑀还想阻拦,“陛下,凭什么他一句话,就需要我家萧锐出来对质?如果不是犬子所为,该当如何?任凭这厮诬陷吗?”
一众文武纷纷憋住不笑,心说萧瑀可真护犊子,你儿子什么德性?心里没点逼数吗?十成十是萧锐干的,你还说人家诬陷?有这么鼻青脸肿的诬陷吗?
禄东赞赌气道:“如果不是萧锐,我等立刻告辞返回吐蕃,就当这次没来过。”
萧瑀不屑道:“你们是走是留,跟犬子什么关系?说点实质的。”
李二摆手道:“好了萧爱卿,叫萧锐来一趟而已,毕竟是国事。贵使,如果不是萧锐,你要给人家道歉。如果是萧锐,放心,朕会严惩,给你一个交代。”
“来人,去叫萧锐来一趟。”
禄东赞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陛下,他是萧锐无疑,他曾亮出一块金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哦?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朕的确给过萧锐一块牌子。当然了,有这块牌子的人也不少,还是等萧锐来了再说吧。”李二这已经是在偏袒了。
萧瑀默默的退下,禄东赞坐在一旁等候,大殿继续朝会议事。
萧锐这两天就在宋国公府住着,压根就没回萧家庄,就知道对方不安分。
很快来到了太极殿。
“是他,就是他,下臣不会认错,就是他带人殴打的我们!求皇帝陛下给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