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中正制,类似于再早的举孝廉。其实都是贵族自己人之间的游戏。所有能够当官的,都是贵族子弟。无依无靠的寒门才子,挤不进去的。”
“大业帝是个了不起的皇帝,科举制也是开了古之先河,就是为了打破贵族门阀的禁锢,朝廷如果都是他们的人,那政令何出?是听皇帝和朝廷的,还是听门阀世家的?”
“可惜了,负责执行科举的官员,全都是世家子弟,所以就有了投卷之害。哪怕到了如今的大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堵住投卷之恶。”
程怀默小声提醒道:“萧大哥,别乱说,大业帝是有名的暴君。”
萧锐哈哈大笑起来,“暴君?大业帝才故去几年?他是不是暴君,天下人是清楚的。没什么不能说的,一个国家想要真正的站起来,那正视前朝得失应该是第一位的,只知道抹黑前人是懦弱无能的表现,这样的朝廷是没希望的。只有敢于正视前人的对错,然后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走出一条超越古今的康庄大道,才算是真正的强国。”
“这话你们回去原封不动的转述给陛下,就是当着他和文武群臣的面,我萧锐也这么说。”
一席话,听得一群二代振聋发聩,呆立当场。苏烈眼中满是敬服。
赵德言满脸的惊愕,随即起身朝着萧锐拱手躬身一个大礼:“萧驸马之心胸见识,赵德言佩服!大唐有你,国家百姓之幸!”
萧锐拱手回礼,笑着打趣道:“赵先生,你这话传到颉利耳中,怕是对你不利呀。”
赵德言却光明磊落的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与光明人说光明话。驸马是颉利可汗交代的必杀目标,在下今日必定会捉你回去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惜了,请驸马见谅。”
尉迟宝林呵斥道:“赵德言,就因为在科举考场上受到了不公,你就投身敌国,报复中原?你算什么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