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都不是问题。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缺牧马草场了。”
萧锐笑了,“将军威武!可惜啊,现在大唐刚刚起步,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不宜发生大战。你遴选出来二十个老兵,忠诚可靠不太笨的,我要在安乐城开家大型酒楼,想搞马政靠养育是跟不上的,只能花钱购买。先开个酒楼,既能挣钱、又能收集情报。”
苏烈激动道:“是传说中长安城醉仙楼那样的酒楼吗?”
“呵呵,不错,我从幽州都督府调来几个可靠厨子,亲自指点他们几招,虽然达不到醉仙楼的水准,但唬唬这帮外族蛮夷不成问题。”
说完,萧锐转身往外走,“驸马爷,您去哪里?我派人护送。”
“去安乐商会,买战马是个大计划,靠酒楼挣钱差太远,必须有其他路子。”萧锐带着护卫去了商会,李胜男两个女子却在逛街选店面,灭了牛头山的时候,可是大大的收获了一笔,两万两银子,着实让萧锐肥了一把。
安乐商会,是一处四进的深宅大院,每一进院都是一处不同功能的交易商谈场所,虽然是大唐的人主理,但里面什么人都有,凡是来安乐城做买卖的,必须跟安乐商会打交道,否则就生存不下去。
萧锐没有直接去找商会的会长,而是逛了一圈,一个价格公示牌引起了他的注意。
“怪哉,为何同样是牛羊皮货,突厥是一个价,契丹是一个价,室韦靺鞨、高句丽又是一个价?难道这里养的牲畜,还有地域优势,品种不同吗?”
身后跟着的护卫答不上来,旁边学习的柴哲威同样答不上来。
恰巧路过公示牌的一名大唐商人听到了这个问题,嗤之以鼻道:“还能是因为什么?欺软怕硬呗,大唐打不过突厥,所以只能出高价。契丹是突厥的狗腿子,狐假虎威,价格次之。室韦靺鞨鞭长莫及,害怕大唐,因此价格被打压。至于高句丽,因为有前隋三征战败的影响,所以价格虚高,是带着耻辱的。”
哦?竟然是看人下菜碟?
萧锐懂了,同时对这位好心解惑之人产生了兴趣,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这位是带着怨气和不满的,“多谢指教。在下初来乍到,诸事不懂,敢问兄台如何称呼?做的什么买卖?”
对方三十多岁,身形干瘦,浑身上下衣着朴素,能感觉到经商的气息,但那眼神跟其他商人不同。
“指教不敢当,安乐城都知道的事。在下沈复,不过是经营些东北皮货,在各大家族鼻息下乞食的一个小商贩罢了。公子一身俊秀,不像是来经商的。”
“在下萧藏锋,从家里出来独自谋生,想投身商贾,听说安乐城是多方贸易集散地,肯定好发财,所以来碰碰运气。沈兄如此了解安乐,不如一藏锋请客我们去喝一杯,小弟想请教一番。”
兴许是看对方谈吐雅量,气质不凡,为人谦和,沈复思索了一下,点头同意:“如此公子且等我一下,在下去商会结了税金便回。”
柴哲威不解道:“姐夫,我们直接去找那商会会长不好吗?为何要询问一个小商贩?萍水相逢,他又能知道些什么?”
萧锐敲了一下这货的脑瓜教育道:“小子,才几岁呀,就眼高于顶?三人行必有我师,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东汉王充在《论衡》一书中有言: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
“找到了商会,下面的事情我们自己来,你们两个回去跟苏将军复命吧。”
两名护卫为难道:“可是,驸马爷您和公子的安危……”
萧锐哈哈笑道:“放心,天下能伤我之人,怕是还没生出来呢。去吧,这里都是商人,你们在这,我们会暴露身份的。”
二人将信将疑的回去复命,苏烈却深信不疑,听长安的书信说,驸马爷曾以一敌百大杀四方,是位文武全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