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跪地请罪,态度很是诚恳。秦叔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说的很详细,着重强调萧锐的不知情。
李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似乎在不断积压着怒火。
一文一武两位大臣看着皇帝的脸色,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萧瑀给了一个歉意的眼神,意思是对不住,犬子惹得祸,连累秦兄跟我一起受过。
沉默良久,就在两人以为,皇帝要发火的时候,李二开口了,“叔宝,萧锐真的不知情?”
嗯?
嗯!千真万确,萧锐常年在外,不认得李胜男,也不知道她的规矩。秦叔宝再次解释。
听这语气,似乎有门儿?
“此事,药师怎么说?他们知道萧锐有婚约吗?”李二沉声问道。(李靖,字药师。)
秦叔宝连忙答道:“药师夫妇听说是萧锐胜了孙女,本是不愿的,毕竟萧锐有婚约了。可比武招亲的规矩立下两年多了,现如今被人夺下彩头,若毁约,岂不是让人说药师言而无信?”
李二惊讶道:“哦?这么说,药师同意嫁孙女做妾?”
秦叔宝笑了:“陛下您也知道,药师夫人乃是一名江湖出身的奇女子,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唯一担心的就是孙女的幸福。所以药师夫人刚才亲自去试了试萧锐的功夫和人品。”
看着秦叔宝的表情,李二心里就像吃了个死苍蝇一样,冷哼一声,“不用说,萧锐通过了考验?这么说,药师夫妇同意了?”
秦叔宝苦笑道:“是的,微臣是见证人,药师夫人亲口答应的。”
哼!萧锐可是朕的准驸马!李二不满的强调。
宋国公萧瑀连忙告罪,“陛下恕罪,臣教子无方,惹下了这等祸端。请陛下念在犬子是无心之失,饶过他这次,一切罪责,老臣一人承担,请陛下责罚。”
李二冷笑道:“萧爱卿,历朝历代,你可听说过驸马能另娶的?”
萧瑀摇头不言,只等着皇帝出气。他心里清楚,此事可大可小,但绝不要命,全在圣意。
秦叔宝帮忙劝道:“陛下圣明,驸马另娶确实不合规矩。但萧锐这孩子文武双全,未来定然是国之栋梁……”
“哦?国之栋梁?昔年大汉骠骑大将军卫青也是驸马,萧锐比卫骠骑如何?”李二反问道。
我……
秦叔宝是个武将,本来就不擅长辩论,此时理亏,更显嘴拙。
还是萧瑀老奸巨猾,长叹一声,满脸悔恨道:“罢了,一切都是犬子的错。秦将军莫说了,陛下也是苦主,莫让陛下为难。”
哦?你这是?
李二和秦叔宝不解的看向了萧瑀。
萧瑀接着说道:“陛下明鉴,犬子和襄城公主有婚约在先,两情相悦在后,您和皇后也一直拿萧锐当自己孩子看。既然做了驸马,就要守驸马的规矩,不能恃宠而骄。祸事是他惹的,老臣这就带着犬子给药师负荆请罪。”
“人家孙女的清白名节重要,就算是让萧锐跪死在药师的府门前,也要给人家洗干净清白。”
说完,萧瑀直接起身告辞。
啊?这是……萧相,你消消气,不是说……秦叔宝懵了,这唱的哪一出啊?人家都答应嫁女了,你这是?再去跟药师毁约,萧锐怕不是会被打死。
伸手想要劝解,可萧瑀头也不回,大步出门。
眼看萧瑀一只脚已经跨出了书房的门槛,这时门外冲出来一个身影,挡住了萧瑀的去路,“父皇,求你不要责怪锐哥哥,女儿相信他是无心的。既然事已至此,就让锐哥哥娶了胜男吧。”
嗯???襄城,你……
看着出面哭诉求情的襄城公主,萧瑀大受感动。
秦叔宝也心生佩服,没想到襄城公主年纪不大,却是非分明很识大体,没有丝毫的公主架子,萧锐这小子真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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