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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岳飞(上)
为鹏举这样的名将,真的不应该是这般结局。”说到这里他又是叹了口气,“又岂止是鹏举一人?在座的各位卿家,都不该是这伪书里那般结局。”



岳飞一时默然,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官家的要求,接过了那卷。



【卷三百六十五·列传第一百二十四岳飞】



【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世力农。父和,能节食以济饥者。有耕侵其地,割而与之;贳其财者不责偿。飞生时,有大禽若鹄,飞鸣室上,因以为名。未弥月,河决内黄,水暴至,母姚抱飞坐瓮中,冲涛及岸得免,人异之。】



饶是岳飞素来是个沉稳持重的性子,也不禁哑然失笑:“这伪书作者惯是喜欢写些不足外人道的志怪典故……先前延安郡王便也是,这些琐碎小事,他又如何得知呢?”



【少负气节,沈厚寡言,家贫力学,尤好《左氏春秋》、孙吴兵法。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学射于周同,尽其术,能左右射。同死,朔望设祭于其冢。父义之,曰:“汝为时用,其徇国死义乎!”】



【宣和四年,真定宣抚刘韐募敢战士,飞应募(众人闻言纷纷不约而同去看刘子羽,而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刘子羽一时也露出了有些惊异的神情)。相有剧贼陶俊、贾进和,飞请百骑灭之。遣卒伪为商入贼境,贼掠以充部伍。飞遣百人伏山下,自领数十骑逼贼垒。贼出战,飞阳北,贼来追之,伏兵起,先所遣卒擒俊及进和以归。】



【康王至相(赵玖的神情一瞬间有些僵硬,他头一次开始担心“自己”在史书中的表现,毕竟这显然是明道宫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飞因刘浩见,命招贼吉倩,倩以众三百八十人降。补承信郎。以铁骑三百往李固渡尝敌,败之。从浩解东京围,与敌相持于滑南,领百骑习兵河上。敌猝至,飞麾其徒曰:“敌虽众,未知吾虚实,当及其未定击之。”乃独驰迎敌。有枭将舞刀而前,飞斩之,敌大败。迁秉义郎,隶留守宗泽。战开德、曹州皆有功,泽大奇之,曰:“尔勇智才艺,古良将不能过,然好野战,非万全计。”因授以阵图。飞曰:“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泽是其言。】



读到这里岳飞直接愣住了,这段他和宗泽宗忠武的对话几乎一字不差,自己原来在那伪书描述的时空里也是这般和宗相公说的吗?饶是他先前信念坚定,还言之凿凿地劝官家不必在意这伪书中的事情,此时心里却也一时恍惚。



难道真如官家所言,这伪书便是讲述了一个他们在座所有人都在一个昏君手下行事的故事?最为令人心生震怖的是诸多细节还能严丝合缝地对上!



【康王即位,飞上书数千言,大略谓:“陛下已登大宝,社稷有主,已足伐敌之谋,而勤王之师日集,彼方谓吾素弱,宜乘其怠击之。黄潜善、汪伯彦辈不能承圣意恢复,奉车驾日益南,恐不足系中原之望。臣愿陛下乘敌穴未固,亲率六军北渡,则将士作气,中原可复。”书闻,以越职夺官归。】



【诣河北招讨使张所,所待以国士,借补修武郎,充中军统领。所问曰:“汝能敌几何?”飞曰:“勇不足恃,用兵在先定谋,栾枝曳柴以败荆,莫敖采樵以致绞,皆谋定也。”所矍然曰:“君殆非行伍中人。”飞因说之曰:“国家都汴,恃河北以为固。苟冯据要冲,峙列重镇,一城受围,则诸城或挠或救,金人不能窥河南,而京师根本之地固矣。招抚诚能提兵压境,飞唯命是从。”所大喜,借补武经郎。】



【命从王彦渡河,至新乡,金兵盛,彦不敢进。飞独引所部鏖战,夺其纛而舞,诸军争奋,遂拔新乡。翌日,战侯兆川,身被十余创,士皆死战,又败之。夜屯石门山下,或传金兵复至,一军皆惊,飞坚卧不动,金兵卒不来。食尽,走彦壁乞粮,彦不许。飞引兵益北,战于太行山,擒金将拓跋耶乌。居数日,复遇敌,飞单骑持丈八铁枪,刺杀黑风大王,敌众败走。飞自知与彦有隙,复归宗泽,为留守司统制。泽卒,杜充代之,飞居故职。】



如果说先前的诸多事情还因为此书中暂时还没有提到年号,大家还不知道时间线的话,这里听到宗相公去世,杜充取而代之,众人心中又是各自心思百转,小林尚书忽然生出一个有些奇怪的想法,刘光世擅自溃逃甚至意欲裹挟行在、杜充私通金人,固然都是该死,但官家会不会早就知道这两人是个不中用的?



换而言之,即便官家三番五次强调了自己不会因为伪书中的行止而怪罪众人,可他不还是会有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吗?那这样说来,在官家眼中,自己似乎才是在座诸人中,唯一一个他从头开始不带任何情感偏见而渐渐熟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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