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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韩世忠
。”赵玖摇了摇手,“大宋子民不可屠,难道党项、契丹、女真百姓便屠得吗?”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韩世忠一眼,“现在知道朕为什么派杨沂中做监军和胡明仲一起在延安看着你了?”



不等他表忠心发誓,赵玖便也只是叹气:“朕也知晓西军与西夏百年血仇,不是这么轻描淡写便能一笔勾销的,但有些事总归是要向前看的,如今西夏国主李乾顺都已经身死国灭,若是让仇恨的种子这般代代相传下去,以后迟早会结出恶果反噬自身,说到底,那些党项人百年之后总归也还是要汉化成为中华子民的,而真要溯及出身,念及昔年五胡乱华、五代十国故事,又有几人能拍着胸脯说自己祖上没有半点胡人血统?所谓胡汉之别不过一时之说罢了,愿奉我中国为正溯者,皆应为我中华子民,不要搞这些歧视。”



而胡寅这时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女真人也是如此吗?官家在会盟文书里只提到辽、蒙古、高丽、大……大理?为中国正溯……”



“那便等打到黄龙府再说吧。”赵玖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而张浚只是在心里冷笑胡明仲现在在这里操什么闲心,仔细一读便知道官家的话术其实是留了余地的,只说女真起于白山黑水,未能究其根本,说不定等打到黄龙府那小国主或是什么别的人代表金国投降了,这起源就能考出来了嘛!



说到底,该怎么办还不都是官家一句话的事情?



纵然胡寅不知道张浚在心里是怎么替官家编排的,但当日赵玖对宗泽以万民为誓的时候,他的确是在场的,什么犁庭扫穴之类的话听了总归是不能当耳旁风的,固然当日是一时情势所需,但身为一个在外主政了两三年的地方大员,本能地也对这种潜在的民族矛盾问题是有些警觉的。只不过官家现在显然也没法给出什么答复,只能说他未雨绸缪,想得有那么点多。



赵玖见素来耿直的胡寅眼看又要陷入逻辑悖论开始自闭,忍不住在心里又是哀叹一声。这胡明仲嘛其实哪儿都好,办事能力强,人品端直,而且在关西几年眼看着还算学出来了点,说不定比留在东京的张相公都知兵了(张浚忽然觉得鼻子一痒忍不住想打个喷嚏,但是又硬生生忍了回去),但怎么就不能学你老大哥赵相公稍微豁达点,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钻牛角尖嘛。而且要说还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实在有些不解风情,赵官家难得开个玩笑玩个谐音梗都不愿意接,信不信当时如果是张浚在,肯定麻溜地跟上再吹五块钱的。



当然,赵玖是不知道以张相公那个诗歌水平别说五块钱的了,五毛钱的写出来都未必好使。不过胡寅再怎么不会察言观色,官家不想谈这回事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他也只好老老实实接着读书。



【世忠因奏江西、湖南寇贼尚多,乞乘胜讨平。广西贼曹成拥余众在郴、邵。世忠既平闽寇,旋师永嘉,若将就休息者。忽由处、信径至豫章,连营江滨数十里,群贼不虞其至,大惊。世忠遣人招之,成以其众降,得战士八万,遣诣行在。遂移师长沙。时刘忠有众数万,据白面山,营栅相望。世忠始至,欲急击,宣抚使孟庾不可,世忠曰:“兵家利害,策之审矣,非参政所知,请期半月效捷。”(张浚听到这里和对面的岳飞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岳飞的表情越是诚恳,他便越是觉得尴尬,左顾右盼了一番却发现官家似乎也带着笑意瞥了他一眼,更是脸色又红了几分,还是边上的赵鼎实在不忍心只好又给他手里塞了个苹果,让他吃点东西转移下注意力)遂与贼对垒,弈棋张饮,坚壁不动,众莫测。一夕,与苏格联骑穿贼营,候者呵问,世忠先得贼军号,随声应之,周览以出,喜曰:“此天锡也。”夜伏精兵二千于白面山,与诸将拔营而进,贼兵方迎战,所遣兵已驰入中军,夺望楼,植旗盖,传呼如雷,贼回顾惊溃,麾将士夹击,大破之,斩忠首,湖南遂平。授太尉,赐带(“好家伙,完颜构你这阴间人也太他妈小气了,玉带还能批发量产的啊?!我给老韩发了玉带以后都只系金带了!”赵玖又是差点被噎住)、笏,仍敕枢密以功颁示内外诸将。师还建康,置背嵬军,皆勇鸷绝伦者。九月,为江南东、西路宣抚使,置司建康。】



韩世忠常年驻军关西,对岳飞南下洞庭平钟相之乱的事情就算有所耳闻,但显然邸报并不会把什么“当朝枢密院相用全家老小百来余口性命为岳飞担保”,之后又不得不亲自南下督师,还气急败坏地与岳飞约期十日平叛这种事情详详细细地发出去。所以他见张浚和岳飞之间眼神交换一番之后张相公的脸色越来越古怪,甚至多了几分尴尬之色,不由地也有些好奇。



而赵玖虽然知道张浚什么赌咒发誓之类的事情,但他到了洞庭那里,在岳飞军中又发生了些什么,发回来的军报显然也是不可能写得那么仔细的,便也带着好奇的目光看了张浚一眼,当然他想得是如果张相公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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