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崖的各个落足点了,待我调理下气息,下一次便能顺利上崖了。
道通满意一笑道:恭喜贤弟练成了‘鸢飞鱼跃’绝技,放眼天下,若只论轻功身法,你可挤身前列了。
颜章闻言拜倒道:多谢大哥传我绝技,颜章定将善用此技,坚守本心,绝不做有违良心之事。
道通这次没有拦住颜章,将其轻轻托起道:贤弟请起,事不宜迟,贤弟赶紧调息,待上得崖后,需留心查看有无埋伏,那追杀我的人中有擅长暗器的唐门高手,要特别小心。
如若遇埋伏,你当全力撤离,不可恋战,那三人武功远胜于你且带有随行兵马,你此时已轻功大成,当可全身而退。
撤离后你只管隐蔽行踪,那追兵不知我在崖底,我在崖底休养半月,伤势便能痊愈,自能脱困。
若是不幸被俘,贤弟设法在沿途中留下记号,尽力拖延时日,为兄脱困后必来相救。
颜章没有江湖经验,哪想到这么深,说道:大哥放心,颜章记住了。
言罢,依照‘鸢飞鱼跃’的呼吸法调息数遍后,脑中一片清明,双目神光大盛,他起身望了望道通。
道
通点头道:去吧。
颜章嗯了一声,深深地吸了口气,纵身而起,数十次借力腾空后,便看到了垂在崖壁上的藤蔓。
颜章飞身抓紧一根藤蔓,尽量不弄出一点声响,慢慢爬了上去。
快爬至崖顶处时,他小心地伸头望了望四周,并未发现有埋伏,想起道通的交待,他抠了峭壁一石块,奋力掷出。
石块击中一竹树,发出咚一声巨响。
唧唧喳喳
声响惊起一群鸟儿四散开来。
如此大的动静,依然没有伏兵的迹像,颜章这才放心地爬上崖顶。
一出崖顶,颜章便展开双手像是要拥抱天地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崖顶新鲜空气,鼻中闻着一阵阵鲜花传来的香气。
他纵声大喊:呦呵,我颜章又自由了,我出来了,好想喝酒啊,我要大醉三天三夜,呦呵
大喊后只觉身心舒畅,将几日来在崖底的抑压排出,猛然想到道通还在崖底,匆忙回城找来工具将道通救出。
救出道通后,颜章不放心受伤的道通一人独行,于是便在道通的指引下,两人一起回到了鸟窠禅寺。
几个在寺下扫地的沙弥远远便见到师傅道通被一青年搀扶着,忙过来簇拥着两人。
师傅您可回来了。
师傅您怎么受伤了?
师傅,这个是谁啊?
众沙弥七嘴八舌地问道。
道通苦笑看了看颜章,说道:这是我的好兄弟。
两个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翌日。
颜章见道通有徒弟们照顾,自己确也受不了断酒之痛,且出来多日,恩师一家肯定多有记挂,遂跟道通辞别。
道通送至寺门口,拉着颜章的手道:此生能与贤弟结交,实是为兄生平之幸事,我俩历经患难,此情自不必说,贤弟回去后,要勤习轻功身法,常言道,学无止境,纵是神功也需多多磨练才能有所进益。
至于为兄的身份,也望你能保守,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为兄不是爱惜性命,实是藏书人之秘牵连甚广,怕贤弟会因此招来祸事,那为兄纵万死也难辞其咎。
道通说完,双眼已饱含热泪。
面对道通的淳淳嘱咐,颜章泪眼朦胧道:大哥的话,颜章定当谨记,大哥放心。
道通擦拭了眼中的泪花,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交与颜章。
当今朝中奸臣猖狂,天子沉迷女色,致使流民遍地,朝廷不安抚还屡屡血腥镇压,但朝中仍有贤明如商辂等治国理政,尚有可为。
贤弟返城后将此信交到布政使刘福大人手上,信中我已写好约定的地点时日,为苍生百姓多谋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