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站在甲板上密切观察着海上的风浪和天气,时不时搓搓被冻得发抖的胳膊。
船舱内,一股腥臭味充斥着狭小又密闭的昏暗空间,窗边放着一张木床,床上铺了一条薄薄的褥子。
彼时,挞沙翘着腿心事重重地躺在上面,床上没有枕头,所以他就单手放在脑后撑着。
摇晃的船只让他有些晕,船舱内的腥臭味更让他有种忍不住想吐的冲动,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出去透口气,但是不行,没到暗岛前,他绝不会离开棠梨一步。
一缕月光穿过窗户投在船舱内的木板上,依稀可见那木板上躺着一个女人,两手被绳子反绑在身后,眼睛上还蒙着一块黑布。
挞沙的视线顺着那月光朝她看过去,眉目低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棠梨的指尖轻轻弹动两下,但并没有立刻苏醒。
挞沙并未在意,这是在大海上,就算她真的醒了也逃不出去,索性转过身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距他身后不远处的棠梨轻手轻脚地挪动着身体坐了起来。
在部队训练多年的警觉性让她在苏醒的那一刻就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在,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听到了窗外的海浪声,能清楚辨认出她此刻待在一条船上,所以反抗没用,就算她把看守自己的人杀了,也逃不出这条船,更何况她两只手还被绑着。
当然,沦落到这般田地,与她自己的大意是分不开的。
她还记得,当时在走进咖啡厅的那一刻,里面的空气就变得不对劲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咖啡豆的香味,但她那时候急于找棠雪,并未过多留意。
棠雪当时就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她走过去的时候,另有一个女人背对自己而坐,单一个背影,她就认出那女人是叶妩。
这些天确实是她疏忽了,她单以为跟叶妩有过节的人是她,且以叶妩的杀手特性,一定只会在背后出招,然而她怎么都没想到,叶妩居然会那么大胆地跑到他们眼皮底下来,等她回过神时,一切皆已成定局,可想当时的她有多愤怒。
可是当她冲到叶妩和棠雪面前时,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棠雪从背后袭击,只用一根电棍就将她弄晕了。
在倒下之前,她的视线定格在前台那边,那儿站着一个面容冷峻的寸头男。
他对这边的动静似乎毫不知情,但右手却拿起一只香炉,轻飘飘的将里面的香灰尽数倒进了洗手池中。
也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咖啡厅内的异样气息来自哪儿,难怪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否则以她以往的警惕心,不可能会对棠雪的袭击毫无招架之力的。???.
她心里理应责怪棠雪的,毕竟是棠雪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可棠雪事先又不知晓叶妩的真实身份,这种过错怎能尽数推到她头上呢,她最多也只是愚蠢了一些罢了。
至于棠雪帮着叶妩将她弄晕,她更倾向于是棠雪和叶妩之间做了某种交易。
只是如今她被绑到了这儿,去处未知,棠氏更是前途未卜,着实让她担心。
现在,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到陆忘川身上了,但愿他能早点找到她……
棠梨默默想着,左手指尖下意识摸向右手腕上佩戴的手表,下一秒却又愕然愣住。
她的表不见了!
什么情况?
棠梨一颗心瞬间跳到嗓子眼儿,手表里装了定位器,她是知道的,即使从未拆开看过,但单凭陆忘川之前有好几次都能迅速确认她的位置,她大致也能猜出来那应该是他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的作用。
思来想去,她唯一接受过他的东西,只有之前在福南老宅时他送给自己的手表了。
所以为防万一,她每天都戴着那块表,可万万没想到它现在竟然不见了,难道是叶妩看它值钱,所以趁她昏迷的时候直接将其撸走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棠梨顿觉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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