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告诉你们,现在这平城已经是我们的了,战斗已经结束了,谁要是现在给我掉链子,小心老子军棍伺候。”
“嘿嘿,放心吧,头!我们可惜命着呢。”
今夜搜索敌军,已经有十几起被散兵游勇反杀的事情发生了。为了防止这种损失,王镡下令全军以都为单位,分片搜索敌人,从城墙边向城中推进。
几名士卒检查了一番,因为是黑夜,而且李熙藏身的位置在角落里,所以才没有被发现。等到听到并州军士卒的脚步声远去,他才一把掀开布帘,大口地喘气,此时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院门外传来了那名伍长的吼声:“这里没人!赶紧的,我们去别的地方搜!”
李熙又仔细听了听,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他才彻底放下心来,靠坐在墙角处,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嘭!”
本就不是很结实的屋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两扇木制门板直接就被踹倒了。
两名并州军士卒闯入屋内就看到了李熙,满脸惊喜地朝着外面大喊道:“伍长!果然有人!”
李熙看到闯进来的敌人,顿时脸色陡变,猛然站起身,也没想抵抗,直接就冲向后面的窗户,想要逃离。
可是既然并州军卒已经发现了他,又怎么可能让他逃了。只见一名并州军卒大步上前,直接撞向李熙的身子,将其撞翻在地,来了个狗吃屎的造型。另一名士卒瞬间拔刀,锋利冰冷的刀锋径直抵在了李熙的脖子上,吓得其惊出一身冷汗,一动都不敢动。
此时又有几名士卒从院外涌入,手里举着火把,为首的伍长狞笑着闯了进来,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熙,冷声问道:“哼!早就看到布帘后面的鞋了,想要藏,你也要把脚收收啊,就这种把戏也想骗得过我?说!你是什么人!”
李熙听到问话,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说道:“军爷!诸位军爷!我是幽州来的药商,本来是要到这里做生意,接过没想到碰到了兵灾,只好躲在这过夜。”
伍长一脸狐疑地问道:“商人?你的货物呢?你的伙计呢?”
李熙做出一脸苦相,说道:“别提了!说起这个我就生气,我一个幽州的药商,不远千里来这里贩卖药材,没得到钱财不说,药材还全被这帮天杀的冀军给整走了。兵荒马乱的,总得拿点东西防身吧军爷。”
李熙边说,边感叹,没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放屁!”一旁的士卒直接踹了南宫羽一脚,踹的李熙哎呦一声痛呼,接着说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还幽州人?明明一嘴灵寿口音!说!你是不是溃兵?!”
李熙听了并州军卒的问话,心中是一阵懊恼,怎么忘了口音这一茬,眼下这难关还怎么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伍长看到李熙不出声了,疑心更重了,他制止了手下士卒的继续询问,说道:“先带出去,抓了那么多俘虏,总会有人认识他的。走!”
两名蛮横的并州军士卒闻言,就将一脸苍白的李熙压了出去。
伍长看着被踹倒的门板,皱起了眉头,看着身旁一脸无辜的手下,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晋二!这门是你踹的吧?你小子,军中的规矩不知道吗?赶紧,把门给我安上!还有窗户,记得把屋顶的茅草补补,兵荒马乱的,这里也能是个老百姓猫冬的地方。”
一旁那名被称为晋二的毛头小子没了刚刚凶猛的气势,垂头丧气地安门板去了。
那名伍长带着手下几名士卒,压着李熙,继续在城内搜寻落单的溃兵。而李熙则暗中四处张望着,心里希冀着,能找个机会逃走。而这伙并州军士卒并不知道这个被抓住的家伙就是平城主将李熙。
街道上不时有一队骑兵举着火把掠过,呼啸而去,高大的北疆战马踩的道路上尘沙飞扬。
这时,迎面走来一队步卒,他们人人身着单衣,身上的伤口只是随意的绑着绷带,还有些许鲜血从伤口渗出,这副模样一看就是率先攻城的那批冀军降卒。
并州军建立之初就是以强者为尊,重视悍勇敢战的铁血男儿,而这支降卒组成的部队,在今天用鲜血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伍长几人看到他们都露出一丝敬佩的眼神,对其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地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