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风绿了山头的时候,曳戈站在宗门外看着远山上毛茸茸的绿色道“又是一个春天,不知还有人能否记起去年的枯草……人生世间,日失一日,去生转远,去死转近,真是令人忧患痛苦。”
龟途沉默片刻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他眼神领曳戈难忘,那是深邃中带有悲悯,那股悲悯从他眼里溢出让曳戈都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人活于世一种是唯我的痛苦,另一种是非我的恻动,而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属于前一种俗人,只有圣贤才会有大恻隐之心,心怀于天下但是龟途才多大?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才能产生如此悲悯的眼神?
时光回到曳戈看到雕像的那一刻,雕像中的男子的眼神望向远处,宁静深邃,重要是他眼神深处也有着一股悲悯之情,这悲悯是对天下苍生的恻动之情,是非我的大无畏的博爱,这与绅虚流露出来的神态居然是如此相似!样貌不过是身体的装饰,而眼神是心灵的窗口,这是一个内心世界的侧面,精神世界涌现于外界的寄托!
事情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尽管如此荒谬但他心中却已是落下龟途神秘的影子,无论是他惊人的修炼速度和奇特的修炼方式,还有他送给曳戈的那颗檀株,还有与这个或许是宗门显赫人物雕塑同样的眼神……这一切都彰显着龟途的神秘!
“这是我宗开派祖师,龟天寿!”秋浮生看着曳戈望着雕像发呆向着众人介绍道。
“开派祖师……也就是玄武大人所追随的人……玄武大人要等一个人……咦……”曳戈心下一惊他似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猜测“会是龟途吗?”
“如果觉得风景好,以后大可常来,老头我一个呆这上面也挺孤单的,哈哈……现在先随我入长生殿吧。”钟无期向着他们四人说道。整个山顶并不都是平坦的,它更向是被人用刀将一座山顶横竖各一刀,切出了一个诺大的平台,同时却也留了一小半的山顶,养生殿留像是窑洞一样镶嵌在这余下的山石里,规模并不大,但却别有一番韵味。曳戈估算了一下这山顶约摸有方圆五十余丈,山顶的周围皆有参天的大树,饶过石台阶正对着的雕像后面还有很大一片地方,养生殿是在山石的西边,曳戈注意到在东边还有一条石阶路,他心中算了下方位,估计那里是通往后山的。
推开养生殿厚重的大门,迎面而来是一股苍凉的味道!曳戈入了养生殿才发现其中很大,正厅应是议事之处,上方有着三把大椅,下方是书案以及数排椅子。
“宗门内平日议事之处便在这里,你们既已是核心弟子那么往后宗门事宜皆可参与决议,我们宗门没有什么执事,长老实质上也就我一个人……你们责任很大,宗门许多维护职责就交与你们自行处理了,你们以后的职责你们下山可去询问你们大师兄崔烈,他会给你们安排的。”钟无期说到这里,恰巧秋浮生从门外进来,钟无期向他点了点头。
秋浮生走到他们四人面前取出了四个蓝色的铭牌道:“换下你们的铭牌!”曳戈从腰下取下自己青色的铭牌,换上了蓝色的铭牌,这是宗门核心弟子的象征,象征着荣耀和权力。
钟天齐间他们都一一换过了,右手摊开亮出了四个黑色的玉简道:“《长生决》我们宗门的立宗之基,不可外传。至于我们宗门轰动仙缘大陆的《大转生术》却是于三百年前流落遗失,如今获此道一些传承的也只有我们宗主他留下一术…现下也只有一术也在这玉简之中,这玉简是拓印而成,维持不了多久,你们先将之强行记下,铭刻于心,先自行研习,若有疑问可问于我夫妻二人,还有师傅……听明白了吗?”
“明白!”四人恭敬行礼,接过玉简。
“此次后山之处,禁止告诉他人,兄弟情人也不行!好了,你们随我去宗门祠堂留下魂血,立下命牌!”临若梦向四人招手道。
……
曳戈下山的时候,他望着漫天繁星他心神起伏,两年不到的功夫,他从一个无法凝脉的废物到了现在的核心弟子,他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喜悦,他感谢自己曾经岁月里的努力与汗水!不过如今这个核心弟子的身份让他有了一股使命和紧迫感,他以前他的梦想就是活的抬头挺胸,不被嘲笑,现在他想要等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带上红妆去找养父。虽然他知道他自己是个弃儿,曳向天只是他的养父,但天下这么大他总要有个亲人来寄托情感,那么现在他的梦想就是守护红妆,守护长生宗。
第二日清晨,钟声响起,然后是钟无期雄浑的声音响彻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