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戈抿了抿嘴,看了凉红妆眼。
绅虚嘴角向一旁的凉红妆抽了抽,可龟途那死孩子根本没有会意,结果他就被凉红妆丢过来的南瓜给砸趴下了。凉红妆在一边骂道:“死孩子一点眼力劲都没,老娘还在这儿呢!”
龟途从地上爬起来晒笑道:“妆儿姐,你这是准备做啥来?做饭?”
绅虚也走了过来道:“做饭?我自从修行开始,几乎绝了五谷吃的饭,我都能数清,红妆妹子,多做些哈。”
凉红妆嘻嘻笑道:“好啊。”
因为曳戈的昏睡,他没有参加宗门的祭拜之礼,绅虚帮他领取了服侍,铭牌,但是功法得他本人持铭牌,亲自领取,曳戈觉得他突破淬体已是遥遥无期,那些高阶的功法,对自己也是镜花水月,他就没有去领取。
山底下曾经住在这里的好些人,都纷纷搬去了山腰,在这里的三人也只有曳戈,绅虚,龟途他们三个了。曳戈喜欢这里清净就没有搬去山腰,龟途和绅虚索性也没有去。
生活似乎又要回归平静,只是他们身上的衣服换了样子,袖口处有一株绿色的草儿,这是长生宗的标识,还有他们手里的铭牌也更换了。曳戈他总觉得他昏睡的那几天做的梦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着的,至少那双火红的眼睛是存在着的。
这样的日子波澜不惊,但难免太过安逸。绅虚从去年突破到淬体境后一年里几乎再无寸进,一直停滞于灵空境初期。灵空境,体内空灵,丹田成湖,这是一个量的积累,所以他进步是很慢的。绅虚却不信这样的安慰,他很不爽,渐渐地没了当初的锐气,日出例行打坐后就跑下山到曳戈这里来了。
“大长老都说过了,灵空境是一个量的积累啊,天道酬勤,你急什么?”曳戈看着毛毛躁躁的绅虚懒懒说道,因为这样的话他这一月来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滚滚滚,那龟途那死孩子都已经灵空巅峰了!”绅虚咬牙切齿地指着一旁无辜的龟途骂道。
龟途羞涩一笑,显然他认为这是件荣耀的事儿。
绅虚气急道:“妈的,你还敢笑!”
曳戈看了眼龟途腼腆的样子,他实在有些看不透龟途,他体格弱小,性格腼腆,内向,基本就只和他们三个来往,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平凡能让人忘记的人,他的天赋确实高的吓人。
曳戈顿了顿道:“人家龟途也许比你努力!”
绅虚更加气愤了站起来指着他唾沫横飞道:“他努力?他一天到晚都在睡觉,都在睡觉啊!早上去山腰敛光亭打坐他都在睡觉啊,冬天睡我还能理解,妈的,夏天早上的日头都晒的慌,他居然还是在睡觉啊……我没他努力?他一年到头都他妈在睡觉!”
曳戈看他情绪波动太激烈了,想了想确实龟途是爱睡觉的,不过他不知道睡的这么严重,嘴上道:“也许你经脉比较大,他的比较小,你的容量大,积累自然就慢了!”
绅虚黑着脸问龟途道:“你信吗?”
龟途认真道:“我信,我其实修炼比你努力,我睡觉就是在修炼的,你信吗?”
绅虚脸如被被揉烂的纸,迅速皱褶了起来,他恨恨道:“我信你妈,当我是傻逼?”说罢,临门一脚,摔门而出。
“哎,干嘛去啊?”
“睡觉!”
……
绅虚对于修为的痛苦,也仅限于与龟途的攀比,他和曳戈在一起时候,则觉得自己天赋已经相当好了,毕竟曳戈在淬体境已经九年了,他是宗门内唯一一个淬体境的弟子,所以说痛苦还是需要来转移的。
曳戈和绅虚一起走在去姑射山的路上,他们去叫凉红妆一起去宗外北边落凤山里找些药草,换些宗门贡献点。宗外北边的落凤山属于葬麟岭的支脉,葬麟岭传言哪里葬着一只凤麟,这些传言是否为真,已不可考究,但凤麟岭是苍茫林海的入口,因此这儿也算是一处险地。
曳戈刚上山腰,好多女弟子见了他调侃道:“又来找凉师妹啊?”因为他通过考核那日,硬生生地从四位核心弟子正面走了上来,所以大家都对他印象很深,虽说他一直没有突破淬体境,可是这里是长生宗,并不向其他宗门那么势力,加之他又常来找凉红妆,好多人都识得。
曳戈只得一一回道:“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