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万大事有哥担着……」贺宵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哼唧起来,显然是急着要去找茅厕,「不行了,惜玲,哥要先去一趟茅厕……」
「哥,你怎么了?」贺惜玲一副好妹妹的样子担心地扶着贺宵。
「不行,惜玲,你先下马车,哥先回去一趟……」贺宵突然放了个臭屁,顿时感到脸红不已,他在出门前吃了巴豆水,可没想到这水的威力这么强大,他快要忍不住了。
贺惜玲皱紧鼻子闭气不敢闻这臭味,没想到自己下了泻药的茶水会这么厉害,看贺宵这样子怕是忍不住要拉到马车上,心里嫌弃的要命,脸上却是担心不已。
贺宵快要忍不住了,如果在妹妹的面前拉肚子,他还要不要活了?这面子都丢光了,遂死命忍住,然后大喝侍女拉着贺惜玲下马车。
那侍女看着一向温文有礼的少爷这样失态,早就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只能机械般地按着少爷的吩咐拉着姑娘赶紧下马车。
贺惜玲可不想在这里欣赏贺宵拉肚子,这臭味她可受不住,于是从善如流地被侍女拉着下了马车,脚刚一点地,就听到贺宵拉肚子的声音,随后伴随着一股臭味飘出来,她忙跳离三尺远,表明自己与马车里的人没关系,但还是架不住被行人掩鼻嫌弃的表情弄得尴尬不已。
马车里的贺宵这会儿感到生不如死,这次亏大发了,他的形象怕是挽不回来了,毕竟外面指指点点的声音传进来,他就更觉丢脸,忙喊马车夫赶紧回府。
马车夫苦着一张脸忍着臭气熏天赶着马车,心里第一次看不上这少爷。
贺惜玲看着马车逃也似地跑远了,脸上这才露出一抹鄙夷般的微笑,直到看到侍女领着贺宵身边的小厮过来,她这才冷脸道,「状纸就在这里,你去敲鼓告状,记住,这一切都是贺宵指使你的,跟我没关系。」
这小厮一脸惧怕地收起贺惜玲给的状纸,不过在去之前他还是问道,「是不是这样,我的家人就能安全了?」
「放心,本姑娘不会食言而肥的,只要你一口咬定贺宵的主使就行了。」
看到贺惜玲一再保证,这小厮方才迈着必死的步伐去敲鼓告状。
贺惜玲看到里面在升堂,而小厮也进去举起状纸跪地状告常氏私制违制品牟利的罪行,她这才悄然转身离去,留下自己的心腹侍女在此盯着。
带着另一侍女,她立即租了辆马车匆匆坐了进去,「去解府。」
她一直没有找到借口到解府去,如今这借口送到了自己的手上,不加以利用,她就是傻子了。
解府的门房早就不记得她了,看她没有拜帖,人家不放行,急得她在马车里生着怒气,想要破口大骂但又顾忌着这有损自己的形象,于是只能急切道,「我真有急事要找解三姑娘,你若不去通传,真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门房见状,怕担责任,只好问询贺惜玲的名讳,然后派人立即通知解语心,不过他还是找补了一句,「这见与不见得看三姑娘的意思。」言下之意他可不担责任。
贺惜玲懒得回答这门房的推脱之词,这会儿她很有信心解语心一定会见自己的。
没多时,她就见到解语心的侍女知莺急忙出来,在看到是她之后,知莺惊道,「你冒常娘子的名义?」
这会儿知莺是又惊又怒,姑娘一听常娘子有急事要找她,立即就让她出来相迎,一来怕门房不知轻重怠慢了常娘子派来的人,二来又怕耽误了事情。
哪知居然是贺惜玲冒充的,这贺家女到底还知不知道廉耻了?
「知莺姑娘,事有轻重缓急,我这也是没法子,你快快领我去见三姑娘,我有话要当面与她说,迟了就怕来不及了,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的。」
贺惜玲那一脸的急切样子不像是装的,知莺怕真耽误了事,这会儿也不好把人直接就赶走,于是只好让她进府见三姑娘。
时隔多年,重新再进解府,景色依旧,却物是人非,贺惜玲不禁感到鼻头一阵发酸,恨不得大哭一场,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得重新赢回解府诸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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