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怀灵那家伙,很快就要被推上比武台了,一刀没捅死,没毒死,算她命大,但是之后,她赢了比赛,受伤更重,输了比赛就成为全大苍的笑柄和叛徒,到时候,咱们就剩下皇太女了。”
高淑君没听她说话。
五公主便来到了高淑君的面前。
“父君,怎么从刚才开始,您就走神啊?”
“我……我觉得应该给御花园那个男奴,烧点纸钱……”
五公主一听这个,瞬间了然。
“原来爹爹你是在怕他,一个小奴才,有什么可怕的?他就算真成了鬼,站到咱们面前,那他还是个奴才,还是要叩拜咱们。”
高淑君抿着嘴。
五公主又扳着爹爹的肩膀,道:“好爹爹,你不就是随便让他去陪睡女子嘛,有什么的?奴才的命根本就不值钱,奴才……在这宫里,他就根本不是人。”
五公主又表示,别说奴才了。
就是不受宠的男人,或者没有孩子的男人,那在后宫里,都不能算人。
那就是蝼蚁,草芥。
被人随意践踏。
高淑君听完这个话,觉得有道理。
后来一想,“本宫在那,又没叫他过去,他就算是职责所在,也得动动脑筋,看看场合。现在宫里连皇上都没有,他乱尽忠职守干什么?”
高淑君呼出一口气,“算他倒霉,算他没有眼力劲儿!”
然而入夜。
高淑君躺在床上,还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已经散了一头黑发,身上盖着上好的锦被。
但他就是睡不着。
外面刮风都让他猛地坐起身。
“松若……松若!”
松若就是那个顶替素冬的男奴。
此刻,松若却没有立刻进来。
高淑君下床,踩着自己的鞋子,看窗户上映出的影儿,瞬间一颤。
“这……这是什么?”
“松若,松若你人呢!”
非但松若没有出来,高淑君还听到了细小的婴孩的抿嘴声。
就像在喝奶瓶一样。
“婴儿?本宫的寝宫里不可能有婴儿。”
等等,怀灵的锦棠正君就是带着孩子跳崖的。
来者报,说那正君刚烈,不忍受辱,所以带着孩子毅然决然地跳崖。
难道……难道他也来找自己了?
高淑君想那个叫锦棠的,好像他很傻很天真,进宫那么几次,对谁都是有礼貌,没干过什么不好的事。
更没对他说过什么恶意的话。
那这么一死,就是冤死的吧……
听说冤死枉死之人,是会回来讨说法的。
一想到这个,高淑君更是吓得直接转身跑回到床上。
果然,孩子抿嘴的声音越来越靠近,门口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外面传来一声轻唤。
“高淑君……高淑君……”
是、是那个叫锦棠的声音!
果然是他!
“高淑君……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一直敬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孩子?”
“我我我,我没有要杀你,没有!”
“没有?那天在桥边的黑衣人,都告诉我了,说宫里的高淑君,要我和孩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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