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棉姑姑过来向太女和五公主行礼。
然后开口,“这小宫女刚才说她谋害皇太女是为了钱,为了家中老母。可是刚才在旁边那屋,其母与老奴有说有笑,不像是多哀愁的样子。”
“更甚至,老奴我夸了她家儿子几句,说她家儿子样貌清秀,她就要把儿子送入宫中,甚至还要把她的男人送给我,叫我不要嫌弃。”
花棉姑姑说出的这些话,每一句都叫人瞠目结舌。
小宫女回头怒瞪自己的母亲。
而那老女人现在才明白过来,花棉姑姑和那个什么玉商,哪里是平时去他们家里关照的人?
那分明就是套话的人!
但后悔已晚。
花棉姑姑挥手,“在旁边那屋,许多宫女男奴都听到了,不是我一人为证。”
她寻思着:“老奴都觉得奇怪,老奴无非就是去追查她女儿为何要谋害太女一事,没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多事。”
怀灵单手背在身后问:“花棉姑姑,他们能与你说这么多,怕是觉得和你很熟呀。”
“很熟?这……老奴一直在宫中,怎么成了他们的熟人?老奴也不认识这小宫女啊。”
“哦~那定是他们把花棉姑姑误认为别人了吧。”
小宫女听着,刚才的殴打都没让她紧张流汗。
现在怀灵问了这么几句,她被激出一身冷汗。
她立即磕头,“怀灵公主这是故意混淆视听,想要栽赃我,从而洗清她自己!”
“栽赃?难道说自己母亲重病这种话,也是本公主栽赃你的?”
怀灵伸手一挑那小宫女的下巴。
“你还有问题没回答呢,之前没有这笔钱,你母亲是怎么治病的?”
“是……吃大量的药。”
“那现在怎么不能吃大量的药?”
“因为……”
怀灵冷笑一声。
“别告诉本公主,你是不忍母亲再受痛苦,想要药到病除。暗害大苍太女,未来的皇上,你们家的人都要掉脑袋!就不止病痛那么简单了!”
这一家子,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小宫女的兄弟在这里抖得最厉害。
怀灵给自己的手垫上帕子。
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来,就看到泪流满面的一张脸。
很好,他最害怕。
怀灵又道:“掉脑袋也不是普通的掉,要先受审讯,你这个谋害太女的原因站不住脚,就要用各种刑罚,让你站住脚为止。”
比如说什么……用针扎手指。
用铁穿琵琶骨。
用带刺的皮鞭抽浑身上下。
“甚至是你要一直不说,那最后有的牢头她不耐烦了,见问不出来,没有功绩还白费力,便给你们喂了哑药,让你们永远都别说了,死后入地狱当哑巴鬼……”
怀灵还未说完,那小男子便直接大哭着不停地磕头。
“我不当小侍了,不当小侍了!”
怀灵立即抓住那男人的衣领。
“你不当谁的小侍了?!”
五公主听得此话,也是提着一口气。
她没想到怀灵竟然有如此心思。
她现在只恨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除掉怀灵。
若是知道她这么老谋深算,自己当初就不等怀灵与那些人斗,就不捡这几个便宜了!
眼见着男人嘴巴微张,一直徘徊在要说不说的边缘。
小宫女猛地起身,摘下头上的发簪就要刺向怀灵。
锦棠下意识地便推开怀灵,伸手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