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灵还是执意给锦棠叫御医。
并且裹好锦棠,就这么搂在怀里,不让锦棠动地方。
锦棠一直推拒,说一会儿丢死人了。
还号脉,他这胳膊怎么伸得出去?
一掀开衣袖,果然胳膊上都是青紫的痕迹,虽然在恢复了,但是因为吻痕太多,也不是说瞬间就能好的。
怀灵就搂着锦棠,装死狗,完全不理会。
等苏越之进来,锦棠更像是炸了毛的猫,怀灵搂都搂不住。
稍微一松手,锦棠便裹着被子缩到角落里。
苏越之有些疑惑,“小主这是……”
“他害羞,苏越之,你可不可以号脉的时候,不去感受……嗯……那个同房的时间……就是……本公主的意思你懂吧。”
怀灵一直给苏越之挤眉弄眼。
苏越之想不懂都难。
但号脉,哪有跳过的,再说号脉还能规避病情和病人的身体情况,那不就是看不出来吗,那还当什么御医。
苏越之只是点点头。
这下子,锦棠才伸出自己的手,算是做了妥协。
怀灵忙问:“他恶心想吐,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是你光说让烧出来,回来烧坏了脑子。”
“殿下别慌,棠主儿这是烧的久了,又长久未进食,才恶心想吐,我叫人煮止吐的汤药,喝几副就好了。”
怀灵松了口气。
锦堂回头剜了怀灵一眼。
“我就说我没事,你还乱急。”
怀灵握住锦堂的手,“那不得是御医看过,我才能放心,好了,赶紧起床咱们用早膳,哎呀,你现在腿软脚软,干脆就在床上,倚在我的怀里,我喂给你吃,如何?”
锦堂这次稍微用点力道推怀灵。
“别瞎说,谁脚软腿软,这还有那么多人呢。”
苏越之赶紧退了出去,不打算在这碍眼。
出到小花园里,苏越之叫了玉商,说给锦堂主子煎药的事。
正巧,崔若恒又拉着月恭出来玩。
“哎你看这花,多好看,这可是大苍特有的花,只在寒冷之日开,现在天气渐暖,马上就要看不到了。”
月恭一直低着头,随便应了两句。
就听苏越之那边和玉商说:“棠主儿恶心呕吐,吃这个药最好,但你得叫人看好了料,先放那味黑色的药,然后再放其余的。”
“不这么放,棠主儿的身子不行。”
苏越之想了想,似乎蛊虫的事,怀灵公主殿下没有告诉任何人。
于是信口胡诌,“他有了那个……”
苏越之凑近玉商的耳边,后面的话,旁人全都听不到。
月恭只听到三个字。
“他有了。”
于是月恭一凛,怀灵公主最在意的男人遇喜,那现在不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而且没有什么比让怀灵公主没了第一个孩子,更悲伤的事了。
随后苏越之又直起身子,道:“千万别弄错了,若不然这汤药伤身,有下气的功效。”
“您放心吧。”
月恭站定不动,脑子里已经在谋划什么了。
一旁的崔若恒拉他的手。
“月恭,走呀,往前走呀,前面还有好看的花儿。”
“啊……我不看了,我先回房,我胃不舒服。”
月恭说完,转身就走。
崔若恒疑惑,“你不看啦?喂,要不要找御医看看?”
但月恭根本没有回他,双眼都带着狠厉,薄唇抿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