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的天牢内,衣衫褴褛,形容狼狈的宁令哥身带镣铐枷锁,如疯子般吼叫着。
“来人,来人,放了余,余是大白高国的太子,未来的君王,放了余,放了余!”他撕心裂肺地叫喊着。
只是却没有人肯来理会他的吼叫,他一个人在这天牢中挣扎的筋疲力尽。
“国相大人到!”忽的,门外传来通报声。
“国相?”宁令哥一愣,看着门外一身华贵官服,神态傲慢的男人。
来人正是没藏讹庞,大夏国位高权重的国相。
“是你,是你害余!”宁令哥吼着,就要冲上前去,势要和没藏讹庞拼个你死我活。
只是还不等宁令哥扑上来,没藏讹庞身后的侍卫立刻将宁令哥拉开。
“秉先吾祖之旨,宁令哥犯上作乱,杀君弑父,罪不可恕,今废去宁令哥大白高国太子之位,即刻赐死!”国相缓缓开口,宣判着宁令哥的死刑。
“不,不!”宁令哥疯了般挣扎吼叫着,“你不能杀余,余是大白高国的君王,你不能……”
不等宁令哥再说什么,没藏讹庞一个眼神示意,他身旁的侍卫会意,立刻走到宁令哥身后,拔出弯刀,果断向下劈砍去。
“呃……”宁令哥浑身一颤,感觉脖颈上一股凉意。
随即他人头落地,大睁双眼,死不瞑目。
西夏的弯刀,是个好东西,刀快可破风,为各个国家的武将君主所喜爱。
“蠢货,除了你,便就是除了余心头一患。”没藏讹庞冷笑着,看着地上那身首异处的人,便转身决绝离去。
不久,雄鸡唱晓,大夏国的天亮了。
朝堂上,众位大臣官员,有的互相窃窃私语,有的则是抿着嘴一言不发,形容严肃。
毕竟昨夜,只是一个晚上,大夏国就变了个天,众人自然是各怀心思。
许久,没藏讹庞姗姗来迟。
只是今日,那大殿的王座上,空空荡荡,无人落座。
待国相没藏讹庞走到殿堂前,转过身来,众人的议论声停止,此刻堂上一片寂静。
“国相!”终于,一人站出身,高声道,“先吾祖殡天,大白高国也不可一日无君,先吾祖曾有旨,立委哥宁令为君王,既如此,这大白高国,该准备立新王的大典了吧。”说话的,正是诺移赏都。
“大人所言极是,”没藏讹庞此刻依旧挂着那抹冷笑,“不过,究竟立谁为君王,还需斟酌才是。”
众人一愣。
“还要如何斟酌,国相大人,可是想要违抗先吾祖的遗诏吗?”诺移赏都厉声道。
“昨日夜里先吾祖遇刺伤重,其所言想是意识不清时的胡乱言语,怎可为大白高国江山社稷的担保,”没藏讹庞面不红心不跳,很是淡定地开口,“委哥宁令非先吾祖子嗣,其人一非皇室嫡系正统血脉,二于大白高国江山社稷无功,若立此人为君王,怎能服众?”
“既是这样,想必国相心中,还有可为大白高国君王的合适人选?”又有一名大臣冷笑着问道。
“自然,”没藏讹庞道,“先吾祖的皇后,没藏皇后,为先吾祖诞下嫡子,先吾祖甚是爱重。且夏自祖考以来,父死子继,国人乃服。今没藏后有子,乃先吾祖嫡嗣,立以为主,谁敢不服,先吾祖嫡子,便就是大夏国江山社稷的合适人选。”
“国相真是打的好算盘,扶自己那个不满一岁的移合磨上位,这大白高国的天下,便真真是顺理成章地交付你们没藏氏一族了。”诺移赏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道。
“大人可要慎言,余既是身为大白高国国相,自然一切都为了大白高国的千秋万代着想,怎会有此私心,拿大白高国的基业开玩笑?”没藏讹庞说的煞有介事一般,众人心中充斥着不满和鄙夷,却无人敢言什么。
“没藏太后驾到!”忽的,侍臣传报的声音响起,众人一个激灵,向身后看去。
一位身着孝衣的美丽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孩儿,高傲地缓步从众人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