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画符的步骤就差最后一道。
医务室的大门被人剧烈敲响。
咚咚咚——咚咚咚——
要多暴躁有多暴躁。
季柏林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碘伏瓶子一下失手坠落,药液洒落,瞬间覆盖了符咒。药液缓缓晕染开来,好像被子里有什么人被杀死,血缓缓晕开。
红色的血花在白色被子上绽放,诡异而恐怖。
季柏林又惊又怕,他连忙拾起药瓶。
里面的碘伏已经所剩不多了。
门外的响动从未停止过。
季柏林不安至极,现在被子已经被污染了,想必符咒已经失效了。
怎么办怎么办?
季柏林一阵恶寒,他赶紧跑到隔壁床,他二话不说逮着隔壁床的被子开始画符。
但瓶子里的那点碘伏已经是杯水车薪。
季柏林一横心,抄起柜子上的医用剪刀就往自己手心扎。
鲜血汩汩流出,季柏林将用医药箱托着手,让血流进去,再用右手作绘。
门柄被外面的人扯拽的哐哐响,季柏林密汗急出,珠露密密麻麻的爬漫额头竟湿了他的刘海。
季柏林时不时不安的往门口瞧,手上却不敢轻易松懈。
很快,符咒就画好了。
就在最后一笔急匆匆落笔,门口的动静顿时消失了。
季柏林这才大口呼吸,刚才太过于恐惧,他竟然忘记了呼吸。
他捂住自己的手赶紧去找绷带,他走过的路都沾上了血滴的痕迹。
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季柏林赶紧会病床上拿。
又是马胖。
季柏林,你听着,你现在赶紧披上画了符咒的被子跑!
跑去哪里?
不管你跑到哪里,只要离开宿舍楼就行,快!
好!
还有一个要提醒你,看见笔不要捡,不要跟任何人说
马胖话还没说完,手机自动关屏了。
糟了,手机没电了!
马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
季柏林怕了。
他除了听马胖的话别无选择。可偏偏马胖的话还没说完整,他只听到笔不要捡,后面的手机发出的关机提醒将他的话给掩盖住了。
再来不及多想,季柏林赶紧披上被子往外跑。
医务室处于寝室二楼,每层宿舍楼都有一个医务室。
通往医务室的走廊一直都是灯火通明,就算是全寝室楼进入熄灯状态,医务室这层楼都不会熄灯。
其实不熄灯也是有缘由,当年就是因为医务室这层熄灯,一个学生割腕未遂被人救下后护送过来的路上因光线漆黑,两人从楼上摔下来,一个当场折断脖子摔死,另一个割腕未遂进入昏迷状态的因为剧烈动作而加快血流枯竭而死。
就是这样通明而悠长的走廊,显得格外漫长而诡异。
现在走廊上一个人影都不见。
还好有灯光,季柏林总归心里不那么害怕了。
他飞速跑着,身后却突然响起医务室大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
他咯噔一下,不敢回头,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跑的太快差点就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绊倒了。
与此同时,蓝色的隔帘轻微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来似的。
那张被季柏林不小心用碘伏弄花的被子缓缓被什么吹开,被子垂下的更彻底,重心往后,被子跌落在地。
一张可怖的脸展露而来。
脸上的皮肤没有一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