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李景深继续撺掇。
斯文男杨奕沉默住了,没答应也没拒绝。
王伟扒住季柏林的肩膀:你呢?
什么时候玩?季柏林转头问李景深。
你们知道头七吗?李景深环视众人,目光落定季柏林身上。
知道,还魂日。你指的是?
没错,从今天开始算起,第七天就是对面楼自杀的那个男的的头七了。
唐三吸了一口气,不是吧,你们招他的魂?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小唐,七楼,摔下去面朝下,头朝地,还能活?王伟搭话,话说,你也玩嘛,你难道都不好奇吗?
可,好吧。杨奕参加我就参加。
行,那我参加。杨奕扯着嘴角笑了,唇边梨涡一点,深刻狡黠。
我行,我参加!唐三缓过来,才知道自己被杨奕坑了。为了面子,他也不好再推脱。
听说铅笔更有效果。今天封校,明天军训之后几天更不给出校了。我等下翻墙出去买。李景深兴奋起来了。
没必要吧,叫个外卖啥的,找人送?唐三性格最为谨慎,说话也没太计较。
你还真是跑腿费都抵上几支铅笔了,犯得着花几倍的钱去买?李景深摆摆手,翻身上了自己的铺,好了,贫僧要打游戏了。哥几个自便啊!
大家各自散了,吃饭的吃饭,打游戏的打游戏,玩手机的玩手机。
唯有王伟一直跟着他。
季柏林疑惑了,咋了?
你今天在会堂说的话也太猛了吧。
什么话?
就那句‘你们去死吧’你可没看见,女巫婆的脸都黑的不成样子了。你牛逼啊。王伟竖起大拇指。
我没说。是它自己说出来的。
什么?
唉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算了,就当是我说的吧。
王伟还想问些什么,季柏林抄着衣叉就出去了。
衣叉头在高杆上游走。
一会儿,他找到了他的白t,只是衣服挺多,晾在一起难免会蹭到旁边的衣架。
季柏林一勾,不小心把别人的衣服给勾住了。这下卡住了,分又分不开,他只能一起拿下来了。
是那件他留意了几眼的白衬衫。
晾着它的衣架和自己的衣架扭交在一块。季柏林小心翼翼把它们分开。
白衬衫的衣架有点古怪,它上边塑胶已经完全失了颜色,倒还有点衣架本身青蓝色颜色的痕迹。里面的铁丝清晰可见,还生上了铁锈。跟洗干净的白衬衫形成鲜明对比。
季柏林没多想。挂上去,拿着自己的衣服就去洗澡了。
贫富差距,从来不曾缺席。
晚上,李景深回来了,果不其然,他手上拿了个铅笔。
你还真买了啊?瞄到他手上的铅笔,马胖从床上探出头来,妈呀,好臭!啥味道啊?
李景深站在门口,一直不进来,头也一直微低着。
喂,李景深,跟你说话呢。马胖叫他,粗狂声音不由提高。寝室里的人都闻声看了过去。
李景深像失了神的呆子。他双目涣散,面无波澜。
王伟刚从卫生间出来,他刚洗完澡。
毛巾在他发间来回游走,短发肉眼可见干燥了些。
起码跟站在门口的李景深的相比,是干燥许多的。
进来啊李景深,你杵在门口干啥?王伟叫他,你去哪了?怎么头发湿成这样?
他怎么了?唐三小声嘀咕着。
隔壁楼那个男的,真的死了。李景深冒出一句话。
你先王伟想叫他先进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