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好笑的笑话一样,你以为你们逃跑的事是怎么暴露的?
你是说,是斯滕告诉的教母?
杜杜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意味深长说着其他:小藏,是想亲自送阿桃到那个混蛋手里替你受折磨至死,还是,保护好阿桃和许诺。一切都在于你的选择。我只能帮你拖到明天。后天一早,马纣必定不会因为什么耽误了北上的行程!
我沉默低下头。此时眼观鼻,鼻观心。
杜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的影子消失了,她的一番话却说进了我心里。
我动摇了。
这一天,阿桃和许诺都没有看过我一眼,斯滕也像人间蒸发。傍晚,整个大宿舍,唯独空出了阿桃许诺和斯滕的位置。
黑暗里,我盯着他们的位置不敢合眼。
就这样盯了一宿,知道凌晨初亮,心下拿定主意,我才昏沉过去。时间很快就来到医生给我查伤的时候,我把杜杜的耳坠偷偷塞给他,如她所说,换来了一大袋安眠药。
你恢复的很好。
两棍而已,弄不死我。
正好教母带着几个男护工进来看,我有意讲给他们听。
没死就别装死,今晚到你做饭了,还有院子里的那堆衣服,别以为装病就能逃过。是你的,你终究逃不掉的!
是啊,是我的终究逃不掉。
我握紧被子里藏着的药,庆幸没他们被发现我和医生的猫腻。
好在重活累活干多了,身体恢复的极快,几天时间,腿能够下床走动了,只是走得踉跄,其余并无大碍。
我还是没见着阿桃和许诺,斯滕也没见着。
我深知现在能救我们仨的只有我了。
顺着杜杜的计划,我找机会把一大捧安眠药捣碎,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混入全孤儿院人一起吃的稀粥里,亲眼看着它们溶解,融合,和稀粥一起翻涌,沸腾。
一切顺利的令人心慌。
期间我四处打探阿桃和许诺的消息。可没有人敢跟我说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敢与我讲。
杜杜在我做完饭后找过我。
你做了吗?她直言不讳问我。
如你所愿。
很好。我是来给你带消息的。阿桃被锁在马纣隔壁房间里,许诺则关在地下室。我已经提醒他们不要喝粥了。呐——这是我千辛万苦偷来的钥匙。
我毫不犹豫取下她捏在我面前的钥匙。
祝你好运!
杜杜说完,全身焕发出新样貌似的充满生气。
当晚,全院的人都服下了含有高浓度安眠药的稀粥。
夜里一片寂静,平时偷偷闹腾的小孩也不再吵闹。
我悄悄起了身。
手里紧捏着钥匙,坚硬的铁膈得掌心生疼,这疼痛往往能给我勇气和力量。
就当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前,身后突然有什么东西动了,我狐疑转头,是靠门床那个名叫追的男孩侧过身来。
追和奕星是除了阿桃许诺斯滕以外,愿意和她讲话的孩子。
他明天就要和奕星去新家了,听说新家的父母是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是这里的每个孩子翘首以盼的去处。
特别是追,竟主动与她道过别。
我往门后退后几步,躲过月光,隐进黑暗。
追半睁开眼,他并未熟睡!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他,心里默默对追祝福了一句:明天一觉醒来,你和奕星依旧可以去新家,祝前程似锦,都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我和他就这样僵持着,时间有一分一秒过去了,等了好久才传他的鼻鼾声。
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用偷藏的铁丝撬开门。
出了厅门,我赶往马纣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