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骸魁说:父亲,魁儿有话要说。
张父道:徐狰,带着曹梅与她女婢去张骸魁屋里安家。
徐狰领命带人去了。
又唤走其他无关之人,课堂只剩父子二人。
张骸魁对这包办婚姻感到反感:父亲既然对孩儿的婚事已有安排,为何不提前与我商量?
张髓味讥笑道:你个五岁的小孩和你商量啥?你记住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很正常的。难道她长得不清秀?不好看?她可是个美人胚子,你就知足吧!
与林威朝夕相处张骸魁都忘了这个世界还有封建礼制这些东西。
张骸魁为了自己的贞洁清白,只得找借口反抗父亲,这女孩过于嚣张跋扈!您应该也是看不惯她吧!
张髓味说:曹家有三个女儿,前两个都温文尔雅,有大家闺秀的感觉,独独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但我还是选了她。你知道为啥吗?
张骸魁犯难了:孩儿不知。
张髓味长叹一口气:哎,因为她的个性太像你那早已过世的母亲了。别人看着会恼,我可看着喜欢得要紧。说不定给你娶来还能弥补弥补你逝去的母爱,哈哈。
张骸魁以前听闻父亲说起母亲,只觉有种女中豪杰的女侠之感,也不知在情人眼中被美化了多少。
张骸魁无语道:既然这样,干脆你娶好了。
张髓味勃然大怒:混账!我的心里只有你母亲!哪有其他女人的容身之地?你长这么大还不是我独自一人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见过其他女人吗?
张骸魁也是头一次见张髓味对自己发脾气,却也不敢多言。
张髓味气还没消: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只喜欢你那炉鼎?要是你再对婚约说一个不字,我就直接杀了她。
听到那个杀字,张髓味语气的煞气着实吓人,张骸魁的心头一紧。
张骸魁支支吾吾:可是可是,那曹梅没有灵根,与我们修仙士不同啊。
张髓味语气缓和了一些说:你是怕她活得不长?无法陪你到老?放心,与你不同,修行魔功的我若无法突破极丹,也活不了多久。到时我死后,你爱乍地乍地,但如今,你给我好好照顾她!在你成年后最好有个子嗣,我要享受享受天伦之乐。至于你那炉鼎嘛,据说还是凡人,要不要让爹爹亲自教导她魔功?
张骸魁暗想坏了,早知让阿翎展示启灵一重的水平。要是爹爹亲自指导?那可不行,这样会暴露的!
张骸魁说:爹,我已经是启灵八重的修为,自裴老走后,如今,镇上教道启灵的老师也才八九重的水平。他们教得,我也教得。
张髓味却说:修行是修行,但老师的职责还有教读书习字啊。
张骸魁说:裴老说我聪慧,已经教了我认了大半的字了!裴老走后,实在不识得的字孩儿也会去查经寻典,习文一点也没耽搁下!不信,您考考我。
张髓味就真的考了他一些字,几首长篇诗。
说到背诗,要是前世说不定会难倒五岁的他,但今生,他的脑子格外好使,甚至能想通上辈子从不在意之事。
见张骸魁对提问全能答上来,背的诗也一字不差,张髓味却也不再提找老师的事。
但他逢人又多了个可以炫耀的资本:我儿子天赋异禀,敏而好学,无师自通,自学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