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
沛郡
泗水县
七月的烈日照耀着这朴实的大地,这里的农民像往常一样在田间劳作,料理着辛苦栽培的庄稼。刘煓自然而然在田地上,刘煓的家经过上次的变故后,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家中多出了一个小孩。
六岁,名刘季。他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增添了一份压力,原本那名王含始的妇人是排斥的,毕竟不是她生的孩子,为什么要她养呢?刘煓也有些为难,毕竟逍遥子离去的时候并未给这个家庭留下一分抚养费。这个家庭本就困难,如此一来,便是雪上加霜。
那一日,刘煓与王含始在家中的陋室中看向那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孩。两人正商讨着这个小孩儿的命运。
夫人,你看,这人是逍遥子大人托付,必然是生性纯良之辈。我们也未必不能多一个孩子啊!刘煓道。
王含始不满地说道:哼你自己不没有孩子吗?不是有伯儿和仲儿吗?你要是还想要,我也能再给你生一个,为什么我们要养一个来六不亲的孩子呢?
呃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那人不是逍遥子带来的吗?就随便找个道士观送去好了。
这不太好吧,他还这么小。
有什么不好的,放在我们家也是饿死的份。送去道观,好歹能活,你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他死吗?或者说你是想要我的孩子替他死吗?
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既然这样,也只能如此了。
突然那个小男孩儿醒了,带着朦胧与好奇,睁开了他那双稚嫩的眼睛。他第一眼便看向了美若天仙的王含始,眨了眨深邃的眼睛。对,那年过30的妇人道:娘?
顿时,王含始的心好像化了是的,再难狠下心。他好像想到了曾经刚刚生下刘伯时,那响彻云霄的哭声。一声声哭叫,绽放出生命的光彩,让她心里无比的满足。
这时,娘随之是王奕自己也不解的哭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也想不起自己是谁?在哪?他只知道心底无比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王含始的心彻底的被打动了,她抽咽着望下身旁的丈夫,道: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养他,他是我的儿子。刘煓看向身旁的妻子,笑了。
就这样一家四口变成了五口,王含始当卖了自身的最后嫁妆。刘伯,刘仲多了一个弟弟。这个弟弟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力气也很大,身体素质甚至比年长六岁的哥哥还好。就是有时候呆呆的,他不记得曾经是谁?也不记得曾经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曾经的家在哪?
有时候深夜里望向天空,很孤独,很寂寞。但当它融入了这个家庭的时候,就没有这个想法了,他发呆的时间少了,也更会笑了,他不在去想那有的没的,心中的落寞逐渐埋藏在心底。他只知道,他现在有家,有父母,有哥哥。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对周边的人来说,刘煓多了一个儿子,也算是一种可喜可贺的事情,那日的妇人记得王奕的长相,知道他不是刘煓亲生的。知道是刘煓手痒了,那个掉落水中的可怜小孩。也都没有看不起他,反而觉得他比他俩哥哥机灵。
王奕在这个家已经呆了三个多月了,一直无所事事的,也不好,刘煓便花了钱,让他和哥哥刘仲一起去泗水县县上念书。毕竟天下大定,读书也是一条出路。至于刘伯,这是从小没有读书的心,早已跟随父亲在田间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