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过梁公子你怎么中陷虐剂呢?鹿杨眨巴着她的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眼,奇怪道。
梁凉想了想,道:我来荣府前吃了碗元宵,这个算吗?
鹿然翻了个白眼:今天是元宵节,街上人来人往的,若是特地下毒,谁知道哪碗是你的?
梁凉继续猜想:那在我吃的时候下毒呢?
鹿然反驳:你对自己的武功多不自信?之前和你对招,想玩阴的都玩不了,恐怕只有董月簪阴的了你。
梁凉听到那个名字,想起自己在幻境中听到过她,问道:那谁?
鹿杨道:中原玉丹国末代国主,施肆之妻,一品法阵师。
此时的她全身的气质忽然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比起刚才的及笄少女,多了几分端庄大方,语调平和,姿态美观,像一位雍容华贵的少妇。
鹿然接道:虽然说明面上待人有礼,但论玩阴的,谁也狠不过她。最著名的一次是她和叛军约战,在约定地点画了几百个爆炸法阵,敌人一来,一个不剩。
梁凉顺口道:那没可能是她下毒?
自己说完,才想到不合理之处,毕竟
董月簪已经死了。鹿杨道。
呃是我失言。梁凉尬道。
尊者:还去找新娘吗,查到方位了。
鹿然一拍脑袋,大叫: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尊者,方位在哪?
以你为准,东南五里处。
几人立即起身出发。在路上闲着没事,顺便讨论起了这起事件。
梁凉:那个出主意的道士是不是个外行啊?冥婚又不是万能的,随随便便就毁了一个姑娘。要查这种事,不应该先从长工的死因入手吗?
已经恢复正常的鹿杨:梁公子说的有理。而且如果那位小姐是心甘情愿为家族牺牲,那不可能有怨气;但不是心甘情愿的话,怨气也不会那么重吧?
鹿然: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都说不通,看来应该没这么简单。荣尚书连我和鹿杨都敢骗,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梁凉:不过他开那么高的悬赏令,看来很怕那个鬼新娘啊!
鹿然:要么他见识过那鬼新娘的厉害,要么他对不起她。
鹿杨:或二者兼有之。
在还没有发现真相前,一切推论都是无用的。尊者道,到了。
三人一起望去,在七百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座灯火通明的府邸。
静默片刻,梁凉道:这不是荣府吗?鬼新娘闹到这儿了?
尊者:方位没错。
鹿杨:先进去吧,小心误伤。
话音刚落,荣府中传来一声响彻夜空的尖叫。他们马上冲了过去。
这——不对啊——鹿然边跑边说,声音被风刮的长长的,—般的厉鬼不会伤害——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啊!
姐姐——先别——管了——救人要紧!鹿杨一边喘气,一边说。
几人破门而入,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
荣尚书被一只身穿火红嫁衣的瞎眼女鬼追得四处乱窜,一个面色苍白的妇人正不停地向那瞎眼女鬼磕头,地上躺着一具新鲜的尸体,一名少妇正跪在尸体旁边掩面哭泣,墙角一名粉色衣衫的丫鬟惊恐地看着那女鬼。梁凉发现,那丫鬟正是领他进荣府的那个小丫鬟。
荣尚书一见第一个踹门进来的尊者,顿时痛哭流涕,大叫道:无情尊者!快快收了这妖孽!它它害得我们一家好苦哇!光说还不够,他还想拉尊者的衣角,那女鬼扑了过来,尊者见状,向后一躲。荣尚书因为惯性,被拉到了左边。
女鬼突然在尊者面前顿住了,停顿片刻,又向荣尚书扑去。
那荣尚书被吓得屁滚尿流,往前一躲,撞倒了一张椅子,叫道:尊者!尊者!您只需抬一下手就可以降服这妖孽,为何不
鹿杨挤了进来,道:荣尚书!这是我的任务,尊者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