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丘自觉格局狭小,羞愧难当的表态说。
臣愿立军令状,水田灌溉若有分毫差池,全听陛下处置。
孤垣枢看了一眼禄存惠,示意带他去帐中立军令状,又问道。
龙营接手秧苗的士卒到何处了?
禄存惠答。
东门十里处。
孤垣枢思量再三,纵身上马说。
不等了,媚王与其交接便可。
公叔季应声答道。
诺。
孤垣枢扯着缰绳在原地左右踏步,语重心长的叮嘱他。
王城周边,寡人倚靠之人屈指可数,媚王麾下农兵,定要紧握手中。
公叔季心领神会,单膝跪地膜拜道。
但使微臣命在,可解陛下后顾之忧。
孤垣枢不吝溢美之词,豪言道。
王室大忠,唯我媚王。
话音刚落,他挥鞭驰骋,连着内卫消失在城外丛林深处。
听声而出的穆丘端着未写完的军令状,四处寻找孤垣枢的踪迹,公叔季嘲笑道。
陛下号令便可决生死,岂能被一纸军令状左右乎?
穆丘顿感愚蠢,谄媚讨好公叔季问道。
我如何前往思源?
公叔季答。
随龙营出发,你只需在此等候。
穆丘打量一下身上衣着,掺杂灰尘的倾泄物令人作呕,想要回城中更换一身,公叔季摊手笑道。
回不去了,司空大人,你看我何时洁净过,随陛下办事,听令便可,以免节外生枝。
穆丘一想到孤垣枢一统九州的决心,身边最大的红人公叔季常年在外,他此去可能难以再回到王都,再想到城里宅中的财物,简直要了他的老命,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直至傍晚,殿军龙营接手秧苗,全军连夜护送,碍于秧苗底土容易垮掉的缘故,他们行程较慢。
当此消息传至公叔妧耳中时,他还在祠堂与德高望重的长辈们商讨,于是索性将自己的猜测告知族长。
二叔,龙营连夜出动,陛下估计早已出城。
老族长点燃草烟,吧哒吧哒吸两口,叫来族兵吩咐道。
传信熬荣将军,见思源郡烽火伺机而动。
公叔妧深知族人此次决定的后果,借故离开了祠堂,回府路上他心里惴惴不安,便让幕僚去请公子亥回府,不久幕僚来报。
公子亥已接王命,不得擅自离营。
他突然有些敬佩孤垣枢,吸取上次的教训,提前将后路安排妥当。然而更糟心的是家奴禀报公子辰入宫未归,他一把砸碎手里的茶杯。
这个混帐东西。
紧急思考后让幕僚备马,亲自去虎营找公子亥,谁知去到自己曾经任职的殿军大营,却被拦住不让进,卫兵说。
景王,亥侯有令,除了携带王命者,不得擅入营地。
公叔妧听后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有些自嘲,在营外大声喊道。
公子亥,你连父亲都不认了?
耐不住他大吵大闹,公子亥被迫出来见他,刚见面就被公叔妧一巴掌扇去,指着他额头怒面疾言道。
幼弟被困宫中,你作为兄长,岂能安坐于此?
公子亥面不改色的低头答道。
辰儿与王后同住,安危自有保障,父亲何必过于忧虑。
气急败坏的公叔妧拔出佩剑,幕僚见状赶紧上前拦住,规劝道。
妧公不可,公子有王命在身,莫要添堵。
被一群幕僚劝回马车中,他嘴里还在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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