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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孤垣枢甚是满意,让他带兵在王城郊外二十里处单独扎营,挂王旗枕戈待命,路过公叔妧身旁时不屑的说了句。
区区五千兵甲,景王如此计较,实在让寡人大跌眼界啊。
说完愤然离去,公叔妧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悄声对儿子叮嘱道。
无论何时,自保为先。
公子亥若有所思的应答着,带上士卒跟随孤垣枢,他明显感觉父亲已经丧失当年的壮志豪情。
三日后,迟迟没有得到召见的张鸠心急如焚,带着国书再次去到宫门外求见,出乎意料的是,侍卫径直将他引到天承殿。
隔老远便能看到孤垣枢伫立在栏杆处,好似知道他要来,张鸠上前递交符令,拜见道。
王上,可记得那日城外允诺之事。
孤垣枢没有正面回答他,因为只要张鸠用孤垣王的符令直达王宫,所谓携国书兑换国土的事情,便是无稽之谈。
于是反问道。
昔日孤垣王朝为宗主国时,各路诸侯虎视眈眈,如今订立盟约,张子认为诸王可会遵守承诺?
张鸠答。
自当不会,三大诸侯无一不欲称霸天下,其余蝼蚁之国,苟且偷生
罢了。
孤垣枢听到这儿便安心了,接过国书顺手撕成两半扔在地上,恭请张鸠入殿说。
张子心怀大义,国书食言之事,你如实禀告襄王即可。
君王为臣子背锅的事迹,纵观古今都是史上罕见的,张鸠敬意四起,他接受了孤垣枢的邀请,断然摘下襄国使节,往腿上一掰成了两半。
张鸠拍打双袖的尘土,跪地膜拜道。
愿为陛下效劳。
孤垣枢快速扶起他,赞赏道。
得张子,江山如有三分之一,往后无须多礼。
孤垣枢见他退下时仿佛欲言又止,手背挡住鼻嘴抿笑道。
随郎中令先回驿馆,待寡人大婚,再行宣职。
回到驿馆时,屋内景象让他惊诧万分,只见禁卫们在收拾打翻的桌凳,不时往外拖着尸体,用水冲洗血迹。
郎中令神色自若的安慰道。
襄国细作,死有余辜,张子已是孤垣使臣,不必大惊小怪。
张鸠自知,孤垣枢彻底将他的后路给断了,郎中令离开时不忘叮嘱留守的禁卫们。
尔等护佑张子乃是奉陛下之命,出了差池,提头来见。
此时景王府正在大张旗鼓的准备婚礼,公叔妧听闻此事后,联想到公子亥被封为先锋军的官长,不由得后背发凉。
他只猜到孤垣枢在布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局,弃用旧臣启用新臣是第一步,至于下一步不得而知,索性找来归家不久的女儿试探道。
你可知陛下赐予太后的药丸源于何处呀?
妧芩答。
陛下乃帝星降世,那自然是神药。
公叔妧被她气得半死,还未出嫁,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于是气愤至极的训斥道。
再是凤凰,你也是公叔妧之女。
从小调皮的妧芩蹦跳着移步到门外,语气带有些许伤感的说。
大婚之后,按礼来讲,到那时女儿便叫枢妧,不再是父亲的妧芩了。
说完便回了闺房,本来气急败坏的公叔妧听到女儿这番话,显然她成熟了,反而感到欣慰,自言自语道。
我再不济也是殿军司马堂堂国丈,儿子又亲执陛下先锋营,谁能奈我何?
又过几日,各国前来恭贺的使团纷至沓来,晚上的天玑殿上,孤垣枢唯独没有看见襄国使臣,盾生疑惑。
询问虚尧临后,他确认襄王已经知晓张鸠投诚的事,得意的举杯邀众人共饮,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