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沿,眼看三公聚集屋内,揉揉后脑勺问道。
诸侯何在?
子翼回道。
暂歇于驿馆,等陛下颁布诏令。
孤垣枢大手一挥说。
不颁诏令,寡人有一疑问,诸侯信用如何?
子翼不屑的回道。
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宵小之辈。
孤垣枢底气十足的笑了笑说。
无碍,召诸侯商讨大事。
臣工走后,孤垣枢下床时,妧芩充当了侍女的身份,更衣梳发样样精通,无名却无怨。
他趁其不备将妧芩搂到身前,见她胸脯急促浮动,耳根赤红,便轻声问道。
待寡人一统天下,可愿做我的王后?
妧芩娇羞的给他理顺衣领回道。
天子之命,臣妾哪敢违抗!
说完给他戴上衮冕,孤垣枢欣慰的走出殿门,站在石阶顶级滞留片刻,眺望广阔的王城,询问身边的老太监。
你可信寡人能收复失土?
太监感慨道。
王朝羸弱逾百年,万庆陛下有壮心,试问,老臣尚能战否!
孤垣枢细思惆怅,仰头观察阳曜蔽空,时辰将近却有些惴惴不安,只听见屋内妧芩唱了一句诗
歌。
我仆痡(pu)矣,云何吁矣!
悠美的思夫之词唤起孤垣枢尘封已久的记忆,顷刻间,数万将士执戟出征的景象浮现心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毅然决然去了天玑殿。
眼看诸侯到齐,他在案桌上潇洒拟好盟书,盖上玺印,令子翼宣读。
王室之形已败,率土之滨尽散,我孤垣氏今与八方诸侯定此盟约,二十年内互不为战,各自为王,可通工商,可往百姓。
众诸侯听完思量甚久,本想兵临王城讨要一份王爵象征的诏书,何曾想来的太过容易,他们反而不敢接受。
察觉到诸侯们摇摆不定,孤垣枢便把目光对准代替襄王而来的使臣,说道。
张鸠,王玺可带?
一向自傲的张鸠有些慌张,原以为年纪尚轻的孤垣枢会惧怕诸侯大兵压境,如此泰然处之让他刮目相看,战战兢兢回道。
襄王未予微臣玺印。
孤垣枢大笑,嘲讽道。
可叹,可惜,襄王欲携天子令诸侯之愿未尝,怕要割你的脑袋。
众诸侯陪笑,孤垣枢顺势把目标转向与襄王并驾齐驱的闵王,指着盟书故意审视他说。
诸公只需在此盖上王玺,从此便是一方霸主,王爵冠冕。
早已急不可耐的闵王一马当先,令侍从端来王玺,往上哈一口气,得意忘形的往上一压,回头潇洒甩了甩衣袖,向其余诸侯显摆道。
诸位天子,时不我待。
沧王居上,桑王跟随,除襄王外的诸侯们纷纷盖了玺印,孤垣枢暗喜却要矜持,逐一恭贺他们晋升王爵,随后携众人去往祭坛饮血酒宣誓为证。
趁诸侯回驿馆打包行李,孤垣枢以各国互通有无为由,临时安排使臣跟随他们,对使臣训话道。
凡士族聚集之地,尽可宣扬盟书。
送别诸侯时,闵王仗着年岁较大,不忘回头把着他肩膀说。
孤垣王,年纪轻轻,肆意洒脱。
说完一番溢美之词,闵王登上车舆,离孤垣城较远处与沧王并排而行,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仰天大笑,沧王意指孤垣枢说。
稚嫩之辈,如今天下,盟书简直可笑至极。
诸侯车马绵延,趁着余晖晚霞朝各方分道而行,至此,摆设王朝宣告覆灭。
回到王城,孤垣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