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媚王,排行老四,人称公叔季,参与雍王之乱而被施以宫刑,司职大司农,掌耕财。
孤垣枢盘算一番,与都尉耳语几句便让他退下,回寝宫时便从门外听见细哭声,进里屋后探头看到妧芩在抹泪,不解道。
翁主若是思家,我便差人送你回去。
妧芩行礼答道。
臣妾担心陛下伤势。
孤垣枢心示意她离近些,掀起下巴让她抬起头来,面露绯红,不敢直视天子。孤垣枢笑着边解深衣边说。
往后你我不必拘礼,官话可免。
妧芩上前给他宽衣,孤垣枢避之不及,拽紧衣襟面露难色,妧芩噗嗤笑道。
陛下怎会害羞,我可是你的人。
孤垣枢眼神躲闪不及,让侍女带她去对屋入寝,听侍女说起孤垣枢的身世,她大吃一惊,而后心底甚喜,既不是公伯之子,便可通婚,打算一问究竟。
悄声去到孤垣枢屋外,见他躺床上盯着横梁发呆,踱步往里走去,侍女们变得张皇失措,小声从背后叫着翁主。
爬上龙榻,靠在孤垣枢手臂里,轻声询问。
陛下在看什么?
孤垣枢面显烦恼,拿来行囊倒出许多古怪的器物说。
我忘了它们的用处。
妧芩好奇的凝视着他捣腾器物,一时像冷酷的君王,一时像天真的
孩童,说不上哪里奇怪。
孤垣枢翻看那堆器物念叨许久,发觉没人回应,转头与她眼神交汇刹那,唤起了他现代的情感,一阵画面在他脑中尽情穿梭,头部剧痛晕倒在妧芩怀中。
早朝时,三公以及位高权重的公侯齐聚一堂,公叔妧侧耳听身后百官议论登基大典草率之事,转向子翼问。
司徒大人,你怎么看?
子翼答。
依礼实属仓促了些,然而昨夜一纸诏书能让三位亲王悉数到场,可见陛下手腕非凡。
公叔盾强装无事,对景王嘘寒问暖道:听闻昨夜小侄遇险,伤势如何?
公叔妧回。
劳烦奎王担忧,托天子鸿福,人无大碍。
公叔季阴阳怪气道:听闻小侄昨夜侍寝宫中,同室宗亲怎能通婚,景王难道不知?
子翼替亲家解围说道。
陛下乃帝星降世,借孤垣姓氏,不作宗亲。
几人言来语去时,太监高喊。
天子驾到。
孤垣枢携妧芩缓缓落座,群臣跪拜。
陛下万年。
孤垣枢来回扫一眼感叹道。
这便是三公重臣的威慑力啊,平身。
而后命大司徒将先王遗诏传阅众臣,言归正传道。
今日唤诸公来只为登基之事,可有异议?
群臣默不作声,孤垣枢斜挎长刀移步大殿中央,站到群臣跟前。
坊间传闻,我孤垣枢依仗相师的戏法迷惑先王。子翼你怎么看?
侧门观望的虚尧临瑟瑟发抖,万幸的是司徒大人回道。
三公见证,陛下天降,断无虚假。
司马大人栖维回道。
凡益于国民之事,臣定当全力拥护。
司空大人穆丘瞥一眼公叔盾,见他微微点头,便回道。
臣无异议。
三公发话后,孤垣枢辗转走到公子辛与公子良跟前,指向王座说。
两位公子,寡人承诺,谁能坐到上面便是我孤垣之王。
说话间忽而双目圆睁,几个跨步拔刀劈掉一人的头颅,吓得周边臣子一个趔趄,正襟危立于群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