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两个小时,做题一节课,听讲一节课,其实真正算起来,也就一个钟头是蔡纯洁在发挥。晚上八点出头,江森带着蔡纯洁出门时,外头还满是乘凉的人,热闹得很。蔡纯洁愉快地收了江森一千五百块,约定次日早上九点继续,以后每天都早上九点。
学到江森15号上课之前一天为止,也就是连同今天在内,一共八节课。
这么折算下来,就是这老头只要付出8小时的劳动,以及16个小时的工时,就能赚到一万二。果然尼玛知识就是力量,难怪东瓯市那些放高利贷的货色,各个都盼着小孩子能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混成蔡纯洁这样的特级教师,那外快赚起来,不比放高利贷舒服?
高利贷还犯法,还要被国家打击,还要自己承担风险,还要跟老赖斗智斗勇,还要自己养一堆小弟。可是开培训班呢?开培训班……当然你要是披着培训的皮放高利贷的话,以上这些问题,当然也是早晚要经历的。不过蔡纯洁这种自耕农,那就没问题啊!
江森付完钱往回走,不由得想起十几年后国内的那场培训班产业浩劫。好!活该!妈的老子一年挣几百万,这一节课一千五上起来都特么肉疼得紧,何况是那些普通家庭!
谁特么逼着老百姓不补课就要死,谁就是人民群众的敌人!这种不补课就会死的事情,还是让我们这些年收入几百万的人来承担吧!我愿意受这份苦、这份罪,谁让我有钱呢!
江森碎碎念着回到教室,晚上8点出头,又继续加练了一张数学试卷,才回寝室睡觉。
等到第二天早上,江森一大早七点起来,疲劳感几乎就感觉不到了。出门吃过早饭,顺便去银行去了钱,回来撸了下兔子,再抓紧先做了套英语试卷,等到九点刚出头两分钟,蔡纯洁就准时地出现了。进门先说句抱歉迟到,然后又是做题,做完讲题。
江森连续听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因为蔡纯洁不仅开始重复地强调面前讲过的一些方法,甚至开始扯闲篇,说他以前教过的学生,全都累计起来,不分文理,一共拿过14次东瓯市的状元,2次曲江省的状元,言语中充满自豪。
不过江森看在一节课1500块的份上,也都憋着什么没说。
然后等第三节课上完,蔡纯洁对江森的评价,终于变成了,“掌握得不错啊,目前看的话,以你这个进步的速度,我认为再艰难的环境下,考到一百分以上,那绝对是没问题了。”
废话,本来就是……
江森满脸无语,听了三天略干略湿,说干不干、说湿不湿的“干货”,他隐隐觉得,老头的“秘方”,应该是已经全都抖出来了。至少在他的理解中,很多东西,已经纯属换汤不换药。
“这道题怎么说的?反映了什么思想,反映了什么现象?这种看起来很直给的题目,反倒更考验你的答题思维。然后你再看分值,一般少的三分,多的五分,但是不管三分还是五分,方法都是差不多的。题目越直,你反倒越要拐弯,尤其你看,这是第二篇现代文阅读,要考验的就是你的表达能力、思维能力和说话的技术与艺术了。
那这道题怎么回答?什么现象,一个现象还是多个现象,那归纳起来,这个现象应该叫什么现象,那么这个现象,就是这个答案的全部吗?我告诉你,肯定不是,表面现象要归纳出来,现象背后的东西,也一定要提。负面的问题看到了,负面之外,好的那部分呢?是不是也要说一下?那么有了这个思路,这么题目就可以回答了。
首先,我们用最简单的话,把最表面的这个东西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出来,这是一分,然后一转头,你就得有个但是,把另一面隐藏的东西也答出来,这至少是两分,要是觉得不保险,再加一句,给这个情况做个定性,不是说对和错那么简单,而是要说,在阴暗中存在光明,在光明中要提防阴暗,明与暗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明与暗也不是永恒的,而是可以互相转换的。绝望中有要有希望,损失中要看见收货,小中要见大,大中要见小,这叫什么?”
“这叫辩证法。”
转眼到了七月十二日,昂贵的语文课,一补就是六天。
江森听着听着,终于忍不住接过了蔡纯洁的话,自己往下说道:“情况虽然是这么个情况,但又不完全是这个情况,问题虽然是这个问题,可又不完全仅仅只有问题。
看题目是怎么个问法,如果有需要的话,具体情况后面可以追加一点原因分析,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