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办法,我这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苏乞年赔笑道,“我不擅此道,总觉得要将灵茶中的生机灵性全都逼出来才好。”
“是你太紧张了,”刘清蝉白他一眼,“才三个多月,我也是战王,没有那么脆弱。”
“那也得小心,怀胎十月,养胎最重要了。”苏乞年摇摇头道,“我们有条件,也可以给孩子塑造一個相对强大的先天根基。”
“你啊,真是……”
刘清蝉瞪他一眼,这三个月以来,就差把她捧在手心了,她堂堂一位无上强者,哪里有那么脆弱,连走路都要搀扶着,又不是普通人,摔个跤什么的,可以会出大问题,以她的体质,撞碎一颗太阳,汗毛也不会掉一根。
苏乞年咧嘴一笑,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不过他真的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振奋,又有些忐忑,从而衍生出几分不由自主的紧张,他是战帝,更堪称诸皇之下最强者,对于情绪自然有着绝对的掌控,但对于这种情绪,他却放任自流,不加以干预,因为他觉得,这是身为一个人,所必须要经历的,也是最值得珍视的一段人生,会成为最刻骨铭心的回忆之一。
一壶灵茶,刘清蝉喝了不到半壶,第一刑天来访。
苏乞年挑眉,每次煮灵茶十之八九这一位都要到访,堂堂一位绝巅第一峰的大帝,这段时间不是一般的招人烦。
“又有好茶,真是运气。”
第一刑天面带微笑,右手提着一头七色鹿,这是世间珍馐,也是养胎的圣物,苏乞年面色稍霁,刘清蝉却是松一口气,第一刑天是她让人去请的,不然这三天两头一壶灵茶,就算再珍贵,她也有些倒胃口了,相比于这些,她更想来几块烤肉,一壶年份血泉。
当然,对于这些,烤肉还好说,血泉苏乞年是万万不从的,虽然才过去三个月,过往不喜饮酒的刘清蝉,对于血泉却是生出了几分强烈的渴望。
半壶灵茶下肚,第一刑天深吸一口气,道:“舒坦。”
而在见到苏乞年面色渐渐不善之后,第一刑天神色一正,肃容道:“这浩瀚星空复归远古的速度,似乎开始加快了。”
苏乞年定定看他一眼,而后点点头,空气中弥漫的纯阳清气虽然依旧稀薄,但相比十年前,已浓厚了一倍不止,尤其是近一年来,这种增厚的速度,暴涨了足足五成,若是照此下去,不出意外,或许千年之内,浩瀚星空就可以彻底复归远古之象。
这无疑令彼岸之行的诸族强者心中振奋,因为千年光阴,他们等得起,而蜕变的生命本质,随着诸天有变,复归远古之象,也不虞再退转,被打回原形,当下增长的寿元,将常驻于身,尤其是对于诸帝而言,他们将获得超越诸皇的寿元,纪元更迭而不死。
毫无疑问,漫长的寿元,对于想要问鼎至高的皇道领域的诸帝而言,他们有更多的时月去尝试,直到寻到一条独属于自己的皇者路。
“那群大帝,应该快要回来了,”第一刑天沉吟道,“这十年,诸神国度倒是沉寂了下去,连行走在星空中的诸神血脉都寥寥无几,他们到底在酝酿什么。”
若说放弃了纯阳原始篇与修补天柱,续接天路,第一刑天根本不信,这无疑对于诸神的回归,与是否能够重回天界,重临神座至关重要,以那些诸神血脉无尽岁月的积蓄,恐怕再出手,必将石破天惊。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向他们佐证了天帝之威,时隔无尽岁月留下的神意,都令诸神国度束手无策,很难想象,远古年间,那三十七代天帝截断天柱,断绝天路,与诸神对峙时,到底是何等的倾世风采。
天帝,出自人族,光是想想,就令第一刑天战血沸腾,这十年来,也令他们生出许多困惑,强如天帝,为何没有留下传承,远古末年,诸神黄昏之后,凡俗的人族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沦落至斯,在上古蛮荒年间,成为诸族肆意欺凌,乃至奴役,豢养为血食的孱弱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