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成婚了,我们很高兴,但走得太急了,想带的东西只准备好了一半。”苏氏微笑道,“你不知道,你爹得到消息,高兴得一整夜没睡,和曾安两个人喝了一宿的酒,若非你大师兄出手,怕是要醉着上路呢。”
“你们要成亲了,这很好。”刘曾安看着刘清蝉,温声道,“你母妃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很高兴。”
刘清蝉眸光微动,没有清冷,只有几许歉疚之色,道:“过去……”
“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位大汉镇妖王,却是止住了女儿的话头,摇头道,“你从小就早慧,极有主见,这些年来,你走过的路也一直没有令为父失望,你是大汉的天阳,你有你的心气与故事,不管过多久,只要记得,哪天累了,为父这里,随时等你回来,镇妖王府,你的厢房一直还在。”
刘清蝉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正因为她执着于前世,毕竟与苏乞年前世不同,她曾经拥有着近乎圆满的一切,想要她就此彻底接受这一世的至亲,至少她花费了这么多年,也始终觉得父女之间,似乎有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原来,这所谓的鸿沟,一直以来,都只是她人为臆测,乃至缔造的。
“刘……”这边,苏乞年刚要见礼。
“你该叫我什么!”这位大汉镇妖王虎目一瞪,虽然面相普通,但此刻却有一种迫人的气势,令苏乞年窒息。
“岳父大人!”苏乞年立即改口道。
既然成亲了,那就不是道侣了,一些凡俗的称谓和礼仪还是要的,过往,这位大汉镇妖王不太好摆架子,修行路上,讲究的是缘法,有些东西不能强求,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就算是他玄黄人皇又如何,成亲了,那也是他的女婿!
刘清蝉玉靥微红,但还是配合刘曾安狠狠瞪了苏乞年一眼。
“师父!”“师叔!”
紧接着,就是玄不念、秦伤、罗升等一群青羊峰弟子,他们露出无比激动的神色,尤其是玄不念,她入门最早,也得承了苏乞年的衣钵,一身光明法,在玄黄大地,光明圣女之名,早已名动天下,是玄黄大地而今一等一的纯阳绝顶人物,是苏乞年改变了他们爷孙二人的命运。
“都起来。”苏乞年心中也有诸多感触,当年行走江湖,一切种种都自脑海中浮现,如刀刻斧凿般清晰。
随即,他又看向一身紫色道袍的清夜,身为青羊峰峰主多年,他那一身赘肉早已被熬炼光了,再加上跻身元神之境,现在看上去竟颇有几分丰神俊朗的气质,与过去截然不同,还有清羽,他一身剑意愈发纯粹,竟有几分化身为剑的气韵了,以其九重不灭境的修为,那股无形的锋芒之气,足以令这星空中的开天境大能都为之忌惮。
再相见,三人之间没有半点生分,尤其是清夜,他伸手拍了拍苏乞年的肩膀,在一群青羊峰弟子看不见的角度,朝着苏乞年挤挤眼,道:“我可是听说,你有位三师兄擅酿一种血泉,这种酒以血入曲,当真是新奇得很,成亲那天,可要管够。”
“只要你喝得下,顺走就免了。”苏乞年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哈哈,还是你了解他!”清羽笑道,“这些年里,他已经成了诸峰谢绝光临的恶客,天柱峰的山中窖藏,也被他光顾了几次,宁通掌门亲自为他下达了手谕,如非召唤,禁入天柱峰!这武当山七十二峰,历代峰主中,这种殊荣,他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清夜闻言顿时翻白眼,道:“一群修道人,好酒的本就少,那么多存货,拿出来分享才是道友嘛,心胸要开阔一点,这么计较有意思吗?”
清羽不理他,只是与苏乞年相视一眼,两人随即放声大笑。
此刻,锁天祖地。
在七师妹明媚如朝阳的眸光注视下,河老三心中滴着血,从地窖中搬走一罐又一罐血泉,他忽然感到一阵恶寒,总觉得又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
“手脚麻利点,一罐一罐搬,你要搬到什么时候,是你战王域不够大,还是觉得过几天只是家宴,这点就够用了。”七师妹嗤声道,“瞧你那点出息!”
河老三一口老血憋在喉咙口,早知今日,他就不该埋在祖地里,这下好了,早惦记晚惦记,他这些经年的宝贝,终究是要与他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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