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浩瀚的阳河之水,震开意志战刀,伴着金玉般刺亮的神血溅起,又一记原始拳印落下,贯穿进眉心,他大吼一声,神圣天光一下尽归于身,整个神圣天地,都像是一下陷入了黑暗中,唯有其通体神曦暴涨,光辉灿烂。
他震开了苏乞年的拳印,而自身也在踉跄倒退,到了如他一般的境界,滴血重生也不过等闲,但与同境强者的搏杀,有时候肉身的残破并不重要,一些至强的伟力,足以直接撕裂神魂,肌体毫发无伤,却已重伤欲死。
轰隆!
也就在这一刻,一杆青铜战戈劈落,裹挟着浩荡的时空乱流,那密布戈身的碧绿铜锈,赫然有几片剥落,一股苍茫的气息,令得那条清濛濛的伟岸长河,再次降临这神圣天地间。
“你敢!”年轻的神子震怒,仓促间,诸神之枪扬起,截住青铜戈刃。
砰!
诸神之枪被震得生生弹起,冰冷的戈刃寒光迸溅,裹挟着时空长河的伟力,贯穿古往今来,压落而下。
有神血溅起,年轻的神子闷哼一声,握着诸神之枪的手臂,竟被齐肩斩断,断口处光滑如镜,青衣少年向前逼来,嘴角挂着微笑,但眸光却很冷漠,淡淡道:“我有何不敢。”
苏乞年瞥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虽然眼下胜负已经分明,但想要镇杀这神九,光靠他一人,恐怕还做不到,两者之间的差距并不大,而他渐渐也感到,借用的一缕远古天龙之力,已经开始有消退的迹象。
轰!
一双雪白的诸神之翼震动,年轻的神子撕裂了拍落的时空乱流,扶摇而上,朝着那朦胧的天国之门冲去,在属于他的精神世界中,虚空不是距离,几乎是念动间,他就到达了那天国之门前。
“走得了吗?”
青衣少年轻笑,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弄之色,继而,伟岸的时空长河,竟一下横亘在了那天国之门上,挤满了这整片神圣天地,随着其青铜战戈落下,亘古的伟岸长河溃落,一下落在那虚幻的天国之门上,砰的一声,天国之门炸碎,已经没入了半个身子的神九,顿时被一股沛然难挡的巨力震了出来。
他脸色难看,阴沉到了极点,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是一双赤金色的眸子,冷漠之余,更浮现出一抹森寒的杀意,他轻轻扫过苏乞年及青衣少年两人,语气冷厉:“既然你们不打算善了,那么今日就彻底了断。”
继而,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虚握,一杆暗紫色的断枪,自虚无中浮现,落入掌心,断枪古朴,看上去有些暗沉,气息不显,甚至枪尖都断去了半截,断口处参差起伏,像是被某种巨力生生崩断,但无论是苏乞年,还是青衣少年,从这口气息沉静的断枪上,皆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倏尔,神九面色一白,张口就吐出了一道如金玉琉璃般,凝若实质的血箭,落在那暗紫色断枪上,被枪身一下汲取殆尽,而其一身神圣气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与此同时,那暗紫色的断枪,开始轻颤,一股恐怖的气机,宛如一尊真正的神祗降临现世,甫一浮现,这整片神圣天地就轰然崩塌。
“神兵!”
一身青衣猎猎作响,少年露出几分罕见的凝重之色,不同于当下浩瀚星空所谓的以神金铸就的兵器,这口暗紫色的断枪,多半是一口真正的神兵,那是属于远古诸神的兵器,蕴藏了诸神之力,即便在远古年间,也是至高无上的杀伐之器。
青铜战戈铮鸣,一枚又一枚碧绿的铜锈剥落,未明的气机弥漫,抵住这股恐怖的神威气机,至于苏乞年,则召唤了休命刀降临,以肉身道果与刀道道果之力灌注,令其复苏,悠长的刀吟声,像是可以划破诸天,同样将那弥漫的神威气机截断。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镇压住,遑论是镇杀了,诸神天功岂是这么轻易就能得到的,那九灭元神法,苏乞年觉得,以眼下看来,恐怕就算是镇压住了,也未必能够截取到其传承记忆。
不过既然已经无法善了,苏乞年眼中亦有杀机浮现,这些诸神的后裔,如这样的神明子嗣,对于当今的星空诸族同辈强者而言,绝对堪称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若有可能,当竭尽全力镇杀之,这样的存在,一旦长生路再续,必将一跃而起,成为浩瀚星空的不世大敌。(求订阅,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