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被剥夺了根源之力,而他们根本未见天帝出手。
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令天帝出手的资格。
“请天帝入殿一叙。”
这时,那悬崖边的时空湖上,传来了一道朦胧的声音,仿若间隔着遥远的时空传来,一道清濛濛的光路随即自时空湖上延伸而至,落到天帝脚下。
而自始至终看着这一幕的神秘女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早干嘛去了,真以为这位好说话,还天帝止步,不知道二十几个至上强者以性命为代价,也没能让这位退后半步吗?
于此,苏乞年却没有计较这么多,他直接踏上这条接引光路,眼前时空变幻,下一刻就出现在一座清幽的孤岛上。
时空殿主,看上去并不超然出尘,也没有隆重的威严气机,更不是什么绝艳的天女,整体的服饰感,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科研者。
苏乞年看着眼前陌生却又熟悉的白大褂,这是一个拥有一头浓密短发的中年男子,国字脸,浓眉下一双眸子十分有神,如非是体内深藏的至上道韵,真不看出是一位超脱尽头的强者,真正的扔到人群里根本分辨不出来。
“时空的僭越者们,事实上我们之间真没什么好谈的。”这位时空殿主耸了耸肩,无奈道,“哪怕你是这方诸天的人族天帝。”
时空殿不干涉诸天进化,只戍守时空秩序,这在时空天堑上也是公认的,而时空殿与诸族所有的冲突,其根源,很多时候都有着时空秩序被违逆乃至打破的背景。
然而天帝挑眉,直接迈步向前。
半盏茶后,除了肿胀的脑袋,其余尽皆没入土泥中的时空殿主艰难地伸出两条手臂,双手合十。
“阔……阔以谈。”
苏乞年颔首,抬起脚,但看这位时空殿主的目光也有些古怪,虽然有着至上领域的境界,但这一身道行委实太弱,甚至还及不上至上道源有损的初代真乌,如非是一口至强的时空道轮,令其拥有比肩天主这等羽化强者的伟力,说其是至上领域守门员,都算是抬举了。
没了天帝的镇压,这位时空殿主一跃而出,肌体发光,各种伤痕与白大褂上的褶皱尽数消失,他恢复过来,同时也觉察到了天帝的眼神。
“我是求道者,又不是你们这些斗战一脉的疯子,术业有专攻,生命进化只是求道路上的附属品,无尽时空才是归宿。”
他颇有些不忿道,这么多年,这条时空枝蔓上生出的异数太多了,他都快待不下去了,要是能走,他绝不会再逗留一天,做这时空殿主,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时空殿是什么,观察者还是操纵者,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苏乞年看着他,来自天帝的目光令这位时空殿主背脊生寒,不敢隐瞒,虽然这同样违背了关于时空守序的部分前提,但他毫不怀疑要是不开口,这位天帝真能送他上路。
半炷香后。
苏乞年蹙眉,时空殿的根脚果然如过去所猜测的,深达时空主藤上,但也正如这位时空殿主所言,时空殿并不干涉诸天进化,除非这诸天众生,有人干涉了时空秩序,而时空殿出手,也只为了拨乱反正,而观摩一条时空枝蔓的生长,诸天时空的进化,对于时空殿的求道者来说,是他们既定的究极进化之路的方向。
至于时空殿的来历,就算是这位时空殿主,也并不清楚,因为在时空主藤上,他只是时空殿无数等待遴选的弟子之一,而进入每条时空枝蔓,也不是时空殿的指派,而是来自每一条时空枝蔓的感召,时空殿所做的,只是将对于时空参悟合格的弟子,交由每一条时空枝蔓自主接引。
真的无欲无求吗?
苏乞年深深看这位时空殿主一眼,不去深究这位话中的虚实与真假,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老怪物,因为据其所言,他甚至比太古神魔降世的年月还要更早,在太古最原始的太初岁月,灵性未生,时空暗沉的光景,就孑然一身,游走于诸天内外。
但弱也是真的弱,或许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其几乎堪比神秘女子的时空伟力,难怪燧人氏让他走一趟时空殿,在看到他身边的神秘女子之后,燧人氏就明白,放眼这条时空枝蔓上,能够镇压得住这位时空殿主,令其无法脱身的,只有他。
至于涉足时空主藤,可能存在的秘径,这位摇摇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