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古城雄伟而庄严,斑驳染血的城墙在朝阳下,似乎比熔岩还要滚烫。
今天是祭奠英灵的日子,恰逢出关,苏乞年觉得既然身在北荒,前来这烈阳古城祭拜一下先贤,也算是一种本分,只是十年闭关,再现人世间,心情却很难美好。
城中很多人被惊动,听说三年前擅闯西荒雷家的那个浪荡子居然现身了,这还得了,西荒雷家许下重赏,再加上一些年轻准王增加的悬赏,谁能拿下那个浪荡少年,等同于得到了一场造化。
然而,等到他们来到城门外,见到的却是一名气质温润的青年,还有一名与其同行,虽然蒙着素白轻纱,但婀娜身姿却荡人心魄的年轻女子。
不过随着年轻甲士开口,不少人都露出赞叹之色,不愧是统领城门守卫的伍长,这种眼力确实不凡,说得没错,三年过去了,当年是少年,而今是青年,就算是容貌生出一些变化,但只要大差不差,无论是否长相相似,都要好好审问一番,不冤枉好人,但也绝不放过那玷污雷家天女声誉的浪荡子。
数十股神圣气机冲裂云霄,很快,古城中祭拜的数十位神圣强者降临城门前。
“九湖圣者!”“碧莲圣者!”“碧池圣人!”“石散圣人!”
烈阳古城前,随着一道又一道神圣身影落下,人群中不时响起惊呼声,都是方圆十万里赫赫有名的神圣强者,威震一方,尤其是一些刚刚涉足修行的少年,在长辈的指点下,一个个目光灼热而艳羡,显圣人前,得八方景仰,对于初涉修行路的他们而言,拥有莫大的诱惑。
“你逃不掉了!”
在诸圣降临的一刻,年轻甲士冷冷看着苏乞年,冷笑道:“你没有逃是对的,今日城中强者如云,不逃还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语罢,他转身看向被诸圣拱卫,为首的一名着月白战衣,足踏流云靴的年轻男子,恭敬一礼,道:“拜见九玄圣人,这就是西荒雷家悬赏的浪荡少年。”
九玄圣人!
随着年轻甲士开口,烈阳古城前,无数目光汇聚,无论是老辈的尊者、大能,还是一些刚刚涉足修行路,被带来祭祀先贤,增长眼界的少年,全都露出了敬畏的目光,这是来自七万里外,无上大宗北玄门的少掌教,名为阴九玄,世人尊称为九玄圣人,拥有无上体质玄阴体,传闻参加过十几年前的星空武道大会,圣王山脉磨砺过,虽然未能摹刻天碑,但也闯出了不小的声名。
而近日,更有消息传出,其已经蜕变出不朽意志,闯过了无上天堑第一重天关,诞生了部分无上生灵的气象,北玄门掌教,那位北玄王断言,数年之内,其当可更进一步,真正跻身无上领域,成就准王之境。
无论在何处,年轻准王这四个字,都象征着当今年轻一辈最顶尖的一群人,不只是人族,浩瀚星空诸族亦如是。
是以,近日以来,这位年轻的九玄圣人在这方圆十万里声威日隆,阴九玄颇有些意气风发,他就快要追上同辈最顶尖的一群人,虽然只是垫底,但好歹就要跻身那一行列,就连今日前来这烈阳古城祭祀,也被诸圣礼敬,如众星拱月,这愈发令他感到,实力与地位带来的优越感。
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城门外居然有消息传来,当年在西荒雷家,亵渎了雷家天女的那个浪荡少年现身了,要知道三年过去,西荒雷家不仅没有撤下悬赏,更不断增加,加上一些仰慕雷家天女的年轻准王出手,令悬赏达到了一个令寻常无上传承都有些瞠目结舌的境地。
他心头顿时一阵火热,这是他的天缘与造化,只要拿下那个少年,交由西荒雷家,以他的玄阴体,再炼化先天雷石,阴极阳生,多半可以令无上玄阴体再次蜕变,到时候再跻身准王境,未尝没有与诸年轻准王争锋论道之力。
此刻,听到年轻甲士的话,他微微颔首,目光就看似矜持,实则似缓实快地落到了那一袭白袍的青年身上。
刹那间,他凝住了目光。
别人或许会质疑,会断言这是那擅闯西荒雷家少年的成年之身,但他不会,因为十年前,他曾经亲历了无量星海那一战,那颗至今还时常被人涉足,追循过往烙印的牧灵星上,他在荒莽大草原外,仰望九天之上,神魔角斗场中,那横压无敌的身影。
后来,神魔角斗场落幕,荒莽大草原上的对峙,更是令他真切感受到那一位的强大,到底如何令同辈绝望,就算是当下的人族年轻一辈中,十年过去,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