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丽平常非常警觉惊醒,但是今天可能发烧了,感觉到有人移动自己的亚丽也只是勉强睁开了眼。房岳一身凌乱的衣衫抱着她,表情严肃,意味不明。
房岳还是来了,亚丽嘴角微微勾起,放松下来,再不去管其他的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身体并没有感觉到轻松。亚丽觉得喉咙痛,脑袋也痛,身体沉沉的。睁眼就会流眼泪。
夜深深沉沉的,因为喉咙很痛,亚丽想起来喝点水,她悉悉索索的想要爬起来,却被人按住。房岳应按住她:“想干什么?”“喝水,我可以自己来。”亚丽逞强道。房岳斜睨了她一眼,给她倒了一杯水,还细心的调整了下温度。
亚丽也没客气,接过来咕噜咕噜的喝完了,而且还不雅观的打了个饱嗝。
“你怎么来了?”觉得嗓子好些了,亚丽问道。“怎么?不想我来,不想我来给马秘书打什么电话。”房岳不客气的回怼,说起来他面对原主,一直是阴阳怪气的,很少平和的交流。亚丽不说话,她就睁着圆圆的杏眼看着房岳,眼中满是委屈。
房岳自己也觉得没趣,坐回了沙发上。“怎么弄成这样?”他终于开口问。“没什么,摔了一跤。”亚丽只字不提管然然的事,反正房岳能出现在这里,肯定已经从马秘书那里听说了。果然,房岳深深的看着亚丽,也不出声。感觉自己的故作坚强也差不多到位了,亚丽这才开口:“我背有点痒,能帮我挠挠吗?”
房岳无奈,走上前去。手掌从宽大的病号服中伸进去,亚丽的背脊光滑纤细,随便抓了两下,房岳收回手,好似十分嫌弃的掸了掸手指。亚丽却一把抓住他,将他的手抵在自己的脸颊上,用着撒娇的语气说:“你能来真好啊。”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亚丽的第一次撒娇,她的头发轻轻软软,脸颊饱满。磨蹭着房岳的手掌,让他忍不住的心潮澎湃。就在房岳考虑要不要将亚丽拥入怀中的时候亚丽突然松开他,好像被什么惊醒似的,严肃的询问:“你来看我,你公司那边没事吧?”
亚丽没头没脑的问话让房岳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是摇摇头。“那就好。”亚丽长舒一口气,又恢复常态:“我要睡了,你请便吧。”说罢,就钻进被子,再不管房岳了。房岳被她撩拨得厉害,有心“收拾”她一顿,想着毕竟是公共场合,只能忍耐下去,气冲冲的拿着外套走了。
司机一直等在楼下,房岳坐进车里,气消以后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是的,亚丽有些行为有些奇怪。那次她笃定的语气:“只要我离开,你就会成功。”还有刚刚她的表现。一个奇怪的想法冒出房岳的心里,但是他甩甩头,不会的,这也太戏剧化了。
事实上,亚丽就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选择了放弃,选择了背叛。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房岳心烦得又开始抽烟,刚刚在病房里一直忍着。他本身烟瘾是不大的,但是只要一涉及到亚丽,他就觉得烟瘾大,心烦。房岳这边还没闹明白了,那边管然然又来找他。管然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房岳控诉,说是自己被亚丽打了,打得都晕了过去,还是司机送自己去的医院。
房岳上下瞄了管然然一眼,全身上下除了看起来有点癫狂之外,毫发无损,不像亚丽。昨天在医院看到她,烧得像个碳人,腿上那么大那么明显的伤口。相比亚丽的报喜不报忧,管然然现在看起来着实有些面目可憎。
“你不去找她,她能打你?”房岳反问:“她把你叫到我公寓去打的你?”管然然语塞,但她还是强行说道:“我只是去找你,她见面就打我。我刚出院,不信你可以问。”房岳冷嗤一声,没有说话。管然然的性格他太了解,此刻也不想和她争吵掉价:“以后离我的生活远点,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房岳说着,就叫司机开车离开了,只留下管然然紧紧的攥着手站在原地。
亚丽烧退了,伤口处理了也没有大碍了。第二天下午就被催着出院。马秘书找人来给她办了出院手续,送回了家。
“亚丽小姐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打电话也请说明情况,不然真不知道您病得这么重。”马秘书显然吃了房岳挂落,并不十分开心。“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可以处理。”亚丽乖乖的道歉,毕竟马秘书作为房岳面前的重要道具人,好感一样很重要。
亚丽低着头,马秘书反而不好意思了。又低声安慰了几句,问亚丽需不需要请人看护,亚丽摇摇头,只是在马秘书离开时低眉顺眼的问:“房岳忙吗?今天能回来吗?”马秘书表示房岳的行程很满,能不能回来只能房岳做主。亚丽哦了一声,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