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还不能起来。”护士看到亚丽起身走动,吓了一跳:“伤口崩了,骨头长不好可别赖医院!”亚丽手术才两天,这两天房岳一直没露面,连查房都没看见他的身影。
摔断了腿都没有接触机会的亚丽哪里坐得住,她也没有乱动,就是吓唬吓唬护士。“哎,哎,哎!”护士见亚丽说不听,气呼呼的跑出去了,应该是去告状去了。果然没一会儿,房岳就来了。
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进房间的时候还在穿白大褂。见到亚丽单脚立在床边,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来:“你这样是想再动一次手术,还是想引发术后并发症?”亚丽没有回答,脸上带着一丝丝倔强:“我想快点好,回去拍戏。”房岳冷笑一声,不客气的道:“真是急功近利!”
亚丽莫名其妙,看到他头上的好感值变成了-20。虽然心里已经将房岳踹到了墙角,亚丽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露出委屈的表情来,看着房岳的眼睛诚恳的说道:“住院的钱还是剧组垫付的。我得还钱。”
这一次房岳倒是没有讽刺她。他有些无奈的看向亚丽,然后走近将她轻轻带到病床上:“你这属于工伤吧,剧组本来就应该出钱。再说了,你瘸了的话得不偿失。”“嗯。”亚丽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暗喜,刚刚她那番话之后房岳头上的数值变成了-10。
原来他喜欢自强不息小白花的人设!
“你这半个月不能乱动,半个月之后才可以下床。”房岳难得话比较多:“另外,你乱动的话伤口会崩,崩了就会留疤。”
“不能留疤。求你了房医生。”亚丽打蛇随棍上,可怜兮兮的说:“留疤了就没办法当替身,少了收入,我老家一家人都靠我吃饭呢。”亚丽也不算说谎话,原主本来就经常寄钱给她农村的大伯家,这个不怕人查。
“嗯。”房岳答应一声,没有再像第一次听到那样冷漠:“遵医嘱就不会留疤。”“好好休息。”房岳也没有多待,留下这一句就离开了。留下亚丽望着他的背影以及他头顶变成0的好感度思绪万千。
接下来的几天亚丽没有再在房岳面前出现,有些东西欲速则不达。而且房岳说得对,腿瘸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几日亚丽好吃好喝,偶尔和莲莲互通下消息,也接受一下杨导的亲切慰问。杨导作为工具人,也不能扔开,毕竟是一个很好的人脉。其他时间,亚丽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淡妆宜人的让护工大姐把她推着全医院溜达。
护工大姐非常能聊,信息渠道广阔。至少通过几天的溜达和观察,亚丽知道了房岳的一个习惯。他每次手术后会去楼下的小花园坐一会儿,喝杯汽水之类的。
弄清楚了房岳的排班之后,亚丽让护士大姐把自己推到一个小花园的角落里晒太阳。手机在亚丽的手里转来转去,她翻了翻通讯录,里面有她大伯一家的电话。她大伯人还不错,至少还肯送她去武校。至于大伯娘就有点难缠了。
手里编辑着不再转钱给他们的短信。亚丽远远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手上就点了发送。
即使是背对着,凭着亚丽的敏感和听觉也知道是房岳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房岳总能给她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感觉。亚丽将这个归结于仇恨。
不出意外,短信发出去一分钟,亚丽大伯娘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亚丽平静的接起电话,可怜兮兮的喊了句大伯娘。
那边的话自然不客气,一直在数落。从14岁亚丽去他们家花了多少钱,又说起农村现在日子不好过等等。亚丽安静的听着,间或答应一两句。她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电话上,而是在感觉后面的房岱。他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显然是发现了自己在接电话。
“我受了点伤......”亚丽委屈的情绪:“不能尽快返工......,之前还有是有机会的,本来接了来钱快的电视剧......我知道家里堂哥要娶媳妇。”说到最后,亚丽的语气越发的低沉下来:“我会尽快挣钱......”
挂了电话,亚丽酝酿好的眼泪早已经流了下来,她伏在轮椅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声不能太大,不能太粗鲁,要充满了委屈与隐忍。
“情绪强烈不利于伤口愈合。”房岳果然走了过来,他劝诫人的方式也很房岳。亚丽回过头,眼里适时的露出一丝被人捉住的尴尬和惊慌。
胡乱擦了擦眼泪,亚丽腼腆的叫了声:“房医生。”刚刚瞟了一眼,房岳脑袋上的好感值已经飙升到了20,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