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晴在震惊之中，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异样。
反倒是楚延越，一眼就看出苏若晴情绪波动。
“若晴，怎么了？”
楚延越微微拧着眉头，对苏若晴摆摆手。
苏若晴径直上前，可却没有回应楚延越，而是望向韩超：“韩伯父，苏若梦被关在什么地方？”
韩超不由一愣，本能地望向楚延越。
“若晴，你问这个做什么？”楚延越不由分说，握住了苏若晴垂在一侧的右手，让她看着自己，柔声问道。
苏若晴的手冰凉，脸色一片苍白，眼底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落寞：“我想要见一见苏若梦。也许一切都不是她的错。至少，不是她自己想要变成如今这样的。”
韩超和楚延越对视两眼，两人面上都闪过了些许局促。
“若晴。”韩超打断了三人之间的沉默，扬动唇角，笑着望向苏若晴：“不管苏若梦做下那些事情的原因是什么，可事情都是她做下的，证据确凿。”
“我知道！”苏若晴立即望向韩超：“我不是想要替她开脱，我只想要去看看她。我想告诉她，一切事情我痘知道了。”
韩超眼底的局促更深，就连楚延越握着苏若晴的手，也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试探着问道：“若晴，你在说什么呢？你知道什么了？”
“我……”
苏若晴猛地别过头，话才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没有办法将苏家做过的那些事情都告诉楚延越。
几代人了。
苏若晴不知道这些人之中，除了那些续命的人，还有没有牵扯其他人，其他事情。
这么几代人之中，不会只有苏若梦一个人想要起身反抗。
一定还有其他人！
那那些人都做了什么？
会不会他们所做的一切，比苏若梦做的事情更加可怕呢？
似乎是血脉亲情在作祟，使得苏若晴根本无法坦坦荡荡地将自己的猜测，还有苏家这些事情，都清清白白地告诉所有人。
这一刻，苏若晴选择了沉默。
她的沉默让楚延越和韩超越发不安。
两人对视一眼，韩超才缓缓道：“可现在，苏若梦已经被送走了。不在我这里。你就是想见，也见不到了。”
苏若梦所犯下的罪行，已经远远不是一个韩超有资格审判得了。
苏若晴早就该想到，以苏若梦现在的罪行，她自然已经从韩超的手中，转交给了另外的，更加有公信力的机构。
苏若晴双眼失神，身子向后趔趄两步，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垂着眼，一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
见状，韩超和楚延越对视一眼。
韩超十分知趣儿地率先离开。
楚延越撑着身子，缓步走到苏若晴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柔声问道：“若晴，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苏若晴红着眼，别过头，看向楚延越。
她的喉咙干涩，说话之时，还有几分嘶哑之感：“楚延越，我已经问了续命之事，的确是真的。苏若梦走到今时今日，我也有责任。”
当着韩超的面，苏若晴自然不愿意说出续命之事，可现在楚延越面前，她倒是什么都可以说了。
“若不是为了我，苏若梦也断然不会有她如此悲惨的一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苏若晴说着，侧着身子，倒在楚延越的怀中，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落在楚延越的手背上。
楚延越一直轻拍着苏若晴的肩膀，却并没有安慰她。
楚延越知道，这个时候，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显得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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