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开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就发现从茅草屋走出来的这个老道已经到了古稀之年,身材高大清瘦,身上穿着一件百衲旧道袍,道袍上缝缝补补,还有些破洞,但看上去却很干净。
再看老人的面相,虽然已是迟暮之年,但自然面色红润,鹤发童颜,看上去精神矍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没有丝毫浑浊之相,分外明亮精神,甚至比孩童的眼睛还要清澈干净。
韩开顿时心里一动,他知道,这位道长一定是隐居山林的高人了,如此仙风道骨,此人绝对非同一般。
“快快快!抬着家主回来。”
安伯看到白发老道出来了,立刻命人抬着竹椅上的韩开重新回到柴门跟前。
“道长!我们是从帝都专程来找您的!希望您能给我们家主诊治一下腿疾,如若见得一点成效,我们必定感激不尽,重重酬谢。”
安伯来到众人的最前面,指了指坐在竹椅上的韩开,对着白发老道抱拳拱手,态度十分谦卑。
白发老道睥睨双眼,打量了一下坐在竹椅上的韩开,介意身体有些摇晃的来到柴门处,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指着被卜白踹倒在地上的木门说道:“奇怪奇怪!好生生的柴门为何突然遭到了破坏,看来是来了野猪豺狼这般禽兽,才破坏了我的清静之地。”
一旁的卜白闻言立刻不干了,他这暴脾气怎么能让一个老道如此辱骂。
因此卜白指着老道的鼻子,横眉怒目的说道:“喂!你个牛鼻子老道!胡说什么呢?你骂谁是禽兽呢!
柴门是我踹烂了的,你能把我如何?谁叫你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卜白等了一上午,早就对白发老道心生不满了,因此他说话也是十分的不客气。
“呵呵,我刚才已经说了,是因为昨晚醉酒,这才刚刚醒来,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毁我的道观,未免有些无礼。
我这个人一向喜欢跟秉性温和之人打交道,你们什么时候把我的柴门恢复原状,再来跟我说看病的事情吧。”
白发老道说完转身走到院子里一颗小树下,在树荫里,躺在藤椅上,摇晃藤椅闭目养神,还时不时喝上一口酒。
“好你个没眼界老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家主什么身份!你竟然如此怠慢我们!”
卜白真的非常生气,他觉得这个老道有点目中无人,自命清高了,要不是需要求着这个老道给家主看病,他真想带着兄弟们把这个老道的小院子给砸个稀巴烂!
“卜白,不得无理!刚才是你踹倒的柴门,你现在就带着人把柴门重新安好。”
安伯脸色严肃的跟卜白说道,他们现在好不容易把道长给等了出来,那就说明这位道长有意为家主诊治腿疾,他们自然要客气一点,态度必须礼貌而谦卑。
“什么?让我重新给他把柴门安好?那我是不是闲得呢?”
卜白听了眉头竖起,十分不满安伯的吩咐。
卜白接着又把目光投向韩开,希望韩开能够说句公道话。
哪知韩开只是无奈的看了卜白一眼,对着他挥了挥手,点头示意他去修柴门。
“好吧!”
卜白见韩开都叫他修柴门,那他也只能照办,于是招呼了几个手下,把踹倒柴门扶起来,费了很大力气,折腾了半天,终于是把柴门重新安好了。
“家主,我已经把柴门安好了。”
卜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心情不是很好。
“嗯,卜白,辛苦了。”
韩开看着卜白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转身对安伯说道:“安伯,麻烦你去跟道长说一声吧。”
韩开决定让经验丰富阅历十足的安伯去跟这位白发老道去交流,他担心哪句话说的不合适,再让老道生气,不给他诊治腿疾了。
“好的家主,我这就去跟道长说。”
安伯点点头,几步来到柴门前,对着正在藤椅上休息的白发老道高声喊着:“道长!我们已经把柴门修好了,您老过一下目,看看修的是否满意!”
然而,白发老道躺在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