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澜看了看自己修剪的十分整齐的手指甲,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你随便查便是,这么野蛮的杀人手法,与毒无关,自然是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他说着,抬起眸来,瞥了池时一眼,又对周羡说道,“不过阿羡我劝你,请个大师去去晦气,这大白天街上走着,也能遇到煞星,真是倒霉到家了。”
池时听着,呵呵一笑,“那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谁,生得一张乌鸦嘴,明明是大喜事,他非得左一个棺材脸又一个哭丧的,这不不幸言中了。”
“这哪里能简简单单用倒霉到家四个字来形容的,这分明就是黑得发亮。”
沈观澜听得气血上涌,“你这个人!不要不知好歹,以前阿羡好好的仙人当着,现在都成阎王了,不都是因为你?”
池时挑了挑眉,“我以前还好好的爷爷当着呢!”
沈观澜嘴巴张了张,实在是不知道从何怼起,袖子一甩,朝着前院走去。
一旁的周羡,无语凝噎,他也不知道,为何池时同沈观澜二人看对方那般不顺眼。
池时懒得理会他,端起那人头朝着管家问道,“府上可有什么人不见了,可有人认得他?”
管家白着一张脸,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老奴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对着人头来认人的……这实在是……池仵作容老奴仔细看看。”
他说着微微凑近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惊呼出声,“这个人我认得,不是我们府上的。”
管家说着,忙对着一旁看热闹的小厮说到,“你快去把伙房的伍婆子找来!”
那小厮一听,拔腿就跑。
管家又擦了擦汗,仔细的看了看,连连点头,“没错的,没错的,这是那个烧火婆子的同乡,那天我在角门瞧见她了。天气热,我们公子苦夏,好些菜吃不完,伙房那些人就给分了。”
“我瞧见那日伍婆子拿油纸包了吃剩的猪耳朵给这人。她说这人是她的同乡,在夜市里喷火,平日里就好喝点小酒,那里恰好寻她说事,她便包了猪耳朵给他下酒了。”
“我瞧着他身强力壮的,院子里种树,还叫他来帮过一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