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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羡也拿勺子舀了一口,“你别喝太多凉的,该腹疼了。你不也没有拦下他们么?已经够难了,赵丕同赵夫人,都是好人。”
池时没有说话,端起海碗喝了一大口。
周羡见她执拗,无语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你今年三岁不成,叫你少吃些,你还端起碗喝了。”
池时端着碗的手一僵,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避开了周羡的帕子,“我的手断了么?还是你觉得当王爷没有意思,上赶着想要做女婢了。”
周羡眯着眼睛笑了笑,却是半分不恼,经过这小半年的功夫,池时已经越来越习惯他的一些亲密举动了。
什么叫做润物细无声?这就是!不枉费他苦读那么多话本子,终于让他发现如何圈住这人的套路。
“月例银子几何?我可不是一般的价钱!”周羡说道,也学着池时端起海碗,喝了一大口。
“今夜咱们要进宫去见我哥哥,我已经派人告诉你阿娘了,叫她不必担心。虽然只是家宴,不过先前咱们查案,弄了一身汗。不如沐浴更衣一番,再进宫去不迟。”
“我这里有崭新的衣衫,叫常康给你准备好了。”
池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抬起手闻了闻,这夏日炎炎的,随便动弹一下,都要出一身汗,这样进宫,的确是太过不体面。
她想着,点了点头,“知晓了。”
周羡一听,眼睫毛一颤,站了起身,“我怕你有时候夜里要在府中看卷宗,便叫人给你收拾了一个院落。”
周羡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像观澜一样,他同赵兰汀成亲,买了新的宅院。但他的那个小楼,我也给他留着呢。若是哪里制药累了,还能歇歇脚。”
“左右我府上旁的不多,就是院落很多。管家好面子得很,没有人住的院子,也恨不得年年修葺,日日打扫,是以院子都很干净,你也不用担心太过麻烦。”
池时“哦”了一声,“谁担心这个?古古怪怪的。”
她说着,随着周羡朝着他准备的院落走去,“你休息的院子,就在我的院子旁边。这里是前院,同放卷宗的地方不远,比较方便。”
池时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一进去便瞧见了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别说花儿了,连根草都没有长。偌大一个院落,铺得平平整整的,简直可以随时在这里头打上一场。
周羡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只对她挥了挥手,“我也去沐浴更衣了。”
池时看了他一眼,走进了屋子里,浴桶里已经放好水了,在一旁放衣衫的架子上,挂着一套崭新的衣袍,横看竖看,她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周羡这厮,真是古古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