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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仵作忙将那手册递给了池时,“可是这案子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怎么找?”
池时眸光一动,“我已经有眉目了。”
她说着,对着苏仵作行了晚辈礼,拽着周羡出了门。
周羡看了看被她拽住的胳膊,耳根子一红,他想伸手去摸耳朵,却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扇子,“你有什么眉目?咱们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过了十几年,当初你阿爹闹得那么惨烈。”
“那些人说不定投鼠忌器,早就毁灭了证据。杨安芷也死了,杨乔说不定早就被他们灭口了。我们还从哪里寻?”
池时晃了晃手中的猫儿灯,“今夜你是想去找疑犯,还是想去找被害人?”
周羡一愣,“疑犯?你说陈霖?陈霖不可能的……陈霖是我哥哥的肱骨之臣!”
池时定定的看着周羡,“后妃都是你哥哥的裤下之臣,她们就个个都是善良的小白兔吗?陛下难不成是什么专门鉴定清白的神器,他瞅谁顺眼谁就是好人?”
“那还要你我做什么?每回有了案子,让陛下睁大眼睛看看,指出谁才是凶手就好了!”
“更何况,不是你说的么?陈家有鬼,京兆府有鬼。那我们就去把鬼捉出来就好了!”
周羡见池时已经走远了,赶忙跑了过去,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背,“怎么找被害人,将这京城掘地三尺不成?”
池时摇了摇头,“我管掘,你管修?”
“你今夜送我那个灯笼,可真是大预言家。不是我同那带着奠字的送葬灯笼相配,而是我们罐罐!”
周羡倒吸了一口凉气,“上元节,别人路上看灯,桥上看人,你就约我去乱葬岗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