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柔君子,可背地里,却是记仇得很!
池时同情的拍了拍已经石化的周羡,“鳝鱼肉还可以炒着吃,祐海遍地都是紫苏。我瞧着你这病情严重,买了满满一桶,不用担心血会少了。”
她说着,拱了拱手,“事情已了,池时便先走一步了。”
她说着,也不等周羡说话,大摇大摆的朝着门口走去,看到站在门口的常康,还礼貌的点了点头。
待他下了楼了,周羡这才回过神来,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池时!昨儿个我就不该心软,就该套了麻袋,将他暴揍一顿,方才解恨!”
一旁的常康,艰难的忍住了笑意,“公子,麻姑已经死了,这祐海没有什么可待的了,咱们不如早些启程。省得又同这里一样,扑了个空。”
周羡低着头,看着那手中的木桶,沉默了许久。
直到常康都发怵了,他方才抬起头来,又恢复了往日微笑的温柔模样,“罢了,我同永州的一个小仵作,置什么气。”
“走罢,正事要紧。”
……
下了小楼的池时,看着在客栈门口同人说话的陆锦,“礼已经送了,周羡很高兴,应该不会记恨我了。今日我要去送池冕,他不去零陵,要去岳州了。”
陆锦颇为惊讶。
池家乃是仵作世家,“池仵作”几乎包圆了永州以及附近州县的仵作一职。那岳州也不是没有人去,只不过昨儿个,池冕都还说要去零陵的。
“怎么要去岳州了?”
“被人抢了。哦,我阿娘叫我问你,觉得我裳姐姐如何?”
池裳到了说亲的年纪,姚氏是嫡母,正在替她相看人家,身边有那人品贵重的,都恨不得打听一二。
陆锦摇了摇头,“阿时你知道我的,我没有这个心思。”
池时也不勉强,“哦”了一声,同陆锦一块儿,朝着池家行去。
这一路上,都是同他们打招呼的乡亲们,“九爷,陆捕头……九爷,陆捕头。”
池家的宅院不小,在那威武大门前,挂着一张匾额,上面写着“一品仵作”四个大字,每一个过路的人瞧见了,都忍不住要看上一眼,唏嘘一下池家先祖的荣光。
这可是御笔亲书,整个永州都独一份的荣耀。
“我便不进去了,县衙若是有事,我叫人来唤你。你替我同你阿爹阿娘问安,就说陆锦问他们好,旁的便不用多了。”
池时乖巧地“哦”了一声,陆锦这个人,跟管家婆似的,总是事无巨细得叨叨。
他摆了摆手,毫不犹豫的迈进了池府的大门。
还没有走上几步,就瞧见一个黑影,朝着她猛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