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要回来。
听听。
这是父亲叮嘱出嫁女儿的话。
贾张氏提起了十二分小心,她带着一丝期望的的看着那个声音传来的屋子。
老天保佑。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声音难听点无所谓,只要这个相貌够好,身材够棒就行,这点小亏她们家棒梗还是吃的起的。
就听得嘎吱一声,再看从里面迈出一个吓得贾张氏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的身影。
这是人?
这分明就是鬼!
不不不。
不是鬼。
是棒梗的媳妇尤凤霞。
人怎么可以长得比贾队长还贾队长。
事到如今,就算贾张氏再笨,也晓得自己闹了误会,她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朝着自己射来幸灾乐祸的表情了。
矮矬子的姑娘跟矮矬子真有的一拼,某些方面都上演了这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她将矮矬子身上的缺点全部汇聚到了自己身上,又完美的避过了矮矬子的那些优点。
一个缺点综合体。
贾张氏实在想不到旁的词汇了。
蔡明小品中有句台词,叫做痦子上面张了一张脸,小尤凤霞是麻子上面挤出了一张脸,还是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惨绝人寰的恐怖脸颊。
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丑?
贾张氏提着心的瞅了对方一眼。
头发稀稀拉拉堪比三毛,颜色还不对,黄头发、绿头发、紫头发,五颜六色的头发。蒜头鼻子,鼻毛还从鼻孔里面挤了出来,像是插着两根毛笔。狮子豁牙嘴,牙齿泛黄且还他的凹凸不齐,稀稀拉拉的流着口水。耳朵是那种不对称的招风耳,一边大,一边小。
远看武大郎。
近看土行孙。
细看吊死鬼。
妥妥的一个浓缩精华,一个集结了无数缺点而成的浓缩精华……
贾张氏词穷的想不出可以描述小尤凤霞相貌的词汇,所有的词汇,亦或者理智,均在小尤凤霞这张惨绝人寰的脸颊面前变作了虚幻。
脑子一片空白,忘乎了所以。
唯有惊恐,无限的惊恐。
想想棒梗与浓缩精华在一起的惊恐画面,贾张氏就觉得自己对不住棒梗,奶奶坑了你呀!
欲哭无泪的贾张氏,咧嘴朝着杵在她面前,巴不得现在就跟贾张氏回去与棒梗结婚的小尤凤霞傻笑了几分。
贾张氏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结束这荒唐的一幕。
“有药没有?”
“亲家,你身体不舒服?”
“我想死。”
“奶奶,你不能死,你就算想死,你也得等我跟棒梗结婚了呀,我好到时候给奶奶你披麻戴孝。”
这尼玛是人说的话?
贾张氏奋力的打量了一下眼前小尤凤霞,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尤凤霞说话还口臭,呛得贾张氏都自闭了。
“棒梗,都是奶奶的错。”
“奶奶,我很好养活的,我吃的少,我早晨一般吃五个鸡蛋,三斤挂面,中午吃六个馒头,一斤肉菜,晚上八个大肉包子外加两斤驴杂汤,十一点的时候,我喝一大碗鸡蛋汤当宵夜。”
贾张氏眼皮子直翻。
这是人啊?
还是饭桶?
这饭量,一个月得多少饭钱?
就贾家那个家徒四壁的困难度,真的养活不起。
连媳妇都养活不起,媳妇嫁过来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