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装看不到许大茂。
许大茂却不能装看不到刘海中。
真心也好。
假意也罢。
就是想刺激刺激刘海中。
有枣没枣打三竿。
万一刺激的刘海中露出了马脚。
许大茂笑眯眯的朝着那位看到许大茂进来,顺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假装假寝的刘海中道:“二大爷,您这是在外面乘凉?”
这话真的一点不中听。
三月份的首都,处处泛着倒春寒,大街小巷都是穿着棉衣、棉裤、棉鞋的人们,零下十多度的天气,一个人在外面乘凉。
缺心眼?
刘海中也顾不得装不认识许大茂了,抬起眼皮瞅了瞅许大茂,随口编了一个瞎话,“是大茂啊?这年纪大了就是不饶人,搬了几块煤,愣是乏的受不了,坐在椅子上差点睡着。”
许大茂打蛇随杆上的主,趁着刘海中的话茬子使劲往死里气刘海中,“二大爷,这件事您真的谢谢我许大茂,这天气您睡在外面,时间短了无所谓,这要是时间长了,您肯定玩完。”
“你的意思是我的谢谢你许大茂呗?”
“都是一个大院的住户,又是一个厂里的职工,低头不见抬头见,谢什么谢?我许大茂好心,我要是不叫醒您,您得去下面搞地下工作。”
“许大茂。”刘海中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二大爷,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身体是自己的身体,气坏了还的自己花钱治疗,得不偿失,消消气。”
“我懒得搭理你。”刘海中扭头进了自家的屋,他没看到身后的许大茂,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刘海中这个人有问题。
之前怀疑刘海中写举报信的可能性是五成的话,经过这一番不是试探的试探言语,许大茂在五成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两成。
那份举报信七成的可能性是刘海中写的。
“刘海中,千万不要让我查出破绽,否则我许大茂绝不饶你。”
可不是许大茂在发狠,而是举报许大茂的人太缺德,得亏许大记者写了一篇相关的算是给许大茂洗白的报道。
要是没有这篇报道,许大茂估计会没有好下场。
许大茂扭身的时候居然被吓了一跳。
何雨水这个臭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偷悄悄的站在了许大茂的身后,许大茂这一炸然回头,猛地看到自己眼前多了一张脸,吓得声音都变了。
“雨水,你差点吓死我。”
“吓死你活该,谁让你都不理我。”何雨水的语气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幽怨。
许大茂不傻,他听的出这丝幽怨。
怎奈许大茂一心要当李副厂长的姨夫,故只能装糊涂。
谁让李副厂长都管许大茂叫了姨夫,还一连串的叫了好几声。
吃人嘴软。
拿人手短。
许大茂是被人叫了姨夫继而理亏。
“忙。”
“是忙,天天忙着看女同志给你寄来的求爱信,能不忙嘛。”何雨水咬牙切齿的声音中,泛着一股直冲天际的浓浓醋意。
随着轧钢厂开展这个轰轰烈烈的向许大茂学习的活动,许大茂真是痛苦却又快乐着,不晓得谁把许大茂跑了媳妇这件事给传了出去,再然后就有媒婆上门给许大茂说亲,更有女性直接给许大茂写来了求爱信。
许大茂每天都会收到无数写给他的所谓的求爱信,为了维持人设,李副厂长严令许大茂抽出一定的时间给那些女同志写回信。
对这件事感到不高兴的人,想必只有何雨水了。
这段时间,何雨水气的鼻子都歪了,她以帮许大茂写回信为由头的抢过了许大茂手中的那堆信笺,一个人回屋生闷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