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间的一处小木屋内,曾牧正坐在案边,看着案板上的地图,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曾牧的咳嗽声和翻动纸张的声音,本来是一片祥和,但没过多久,外面突然响起的骚动声打破了这份祥和。
曾牧眉毛微皱,敲了敲桌子。
一道身影从窗边飞跃而入,站在曾牧面前。
“先生,您找我?”
和流觞穿着相同服饰的人站在曾牧面前,虽然都是同款的兜帽服,但是此人的衣服却是纯黑色。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吵?”
名为鸿信的人在听到了曾牧的问话后,先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有个诡异事件混进来了,正好撞到了白魄先生的手里。”
“诡异事件?”曾牧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没有被外围的关哨点发现,看来对方是有意找来的。它对白魄爆发恶意了吗?”
“没有,但……”鸿信沉默了一会儿,“但那家伙一直在挣扎,嘴里还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正常,毕竟诡异事件无法捉摸。它危险性高吗?”
“基本没有危险性,白魄将军一只手便制服它了。”鸿信说道,“它声称是自己是玉玦的人,是来送信的。”
“玉玦的人?”曾牧眼睛沉思了一会儿,“那让白魄把它带进来。”
“明白了先生。”
鸿信化为了一道黑色的闪光闪出窗口,过了不久,木屋的房门被打开了。
身高体壮的白魄像拎小鸡仔一样,一只手提着幼儿版的凌风走进。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为党国立过功,我为校长出过力!放开我,我要见校长!”
幼儿凌风疯狂的挣扎着,嘴里喊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白魄走进来后直接把凌风扔到地上,然后对曾牧行了个礼:“先生。”
“混蛋你敢这么对我!”凌风捂着屁股坐在地上向白魄嚎叫着,“你这是在破坏党国的团结稳定,你完蛋了,等我回头见了校长非得…”
白魄看了凌风一眼。
“嘤嘤嘤,人家不说了就是嘛,那么凶干嘛,嘤嘤嘤。”
杂乱的语序吵得曾牧头疼,他懒得管凌风,而是看向白魄问道:“什么情况?”
“我带队出巡时撞见的。”白魄说道,“当时这家伙蹲在草丛里探个屁股出来对着我们,我看它行为猥琐,又是诡异事件,便先制服了它。”
“你懂个锤子,如果我探头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形迹可疑吗?”凌风狡辩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探屁股啊!如果这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诚信的话,那我不是就只能裸奔了吗阿sir。”
白魄再次默默的看了凌风一眼。
“你他妈瞪什么瞪,那么凶干嘛!”凌风当即大怒,脖子一拧,“你他妈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了?好吧,老子告诉你,你确实吓到我了!”
白魄向前踏出了一步。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呼……”曾牧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白魄你先出去吧,我跟它谈谈。”
白魄愣了愣,有些不放心:“这不妥吧,先生,还是让我在这里吧。”
“无妨,有鸿信在,没事的。”曾牧说道,“再者,这是君子的人,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练军那边离不开你,你先去吧。”
白魄沉默思索了一会儿,行礼道:“既然如此,那先生我先告退了。”
白魄转身往门外走去,走时还顺便瞪了凌风一眼。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嘎吱——
白魄走出门后,反手关上了门。
凌风当即一跃而起,叉腰对着木门怒骂:“直娘贼,还敢应口!今日我当用三千脏字问候你祖宗三代,便叫你认得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