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主对我们已是不薄,能提供给我们装备已是万幸,我等不可再多要求人家了。”
“话虽如此,但还是可惜啊。”右边第二个人说道,语气里带着惋惜,“假使黄家主能一起参加,此次我们起义,就更有把握了。”
“好了,事已至此,不必多言。”壮汉说道,“这是我们选的路,不能强逼着别人跟我们一起走。诸君也不必多想,此次,不成功,便成仁。”
“放我进去,谁敢拦我!?”
门外响起了一个人的喊声,壮汉眉毛微皱,向门口喊道:“白魄,怎么回事?”
一个穿着铠甲,身高中等偏爱的壮汉走进,抱拳说道:“将军,曾牧先生吵着要进来,拦都拦不住。”
“让他进。”
“是。”
名为白魄的男子抱拳退去,不一会儿,穿着布衣的曾牧就闯了进来。
“将军,你糊涂啊!”
曾牧一脚跺地,痛心疾首的说道:“普鲁士帝国的经济已临近末日,而帝国上下皆被表面繁荣迷惑。假以时日,帝国经济必定崩溃,军队和三大组织也会发生变故,民心尽失,那时在起兵不迟。而现在,经济未崩,军队未溃,现在起兵,于飞蛾扑火何异啊?”
“先生,坐。”
“将军,我……”
“先坐。”
曾牧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先生。”壮汉抱拳说道,“先生所言,帝国经济必定崩溃,敢问有何依据?”
“生产虽增加,但民众的薪资却未增加,这定然会导致商品大量堆积。”曾牧说道,“再者银行手续简化,也会带来诸多问题。将军可去街上看看,全民所议论之事,皆与股票脱离不了干系,而那背后控股之人又是谁?帝国经济崩溃是必然趋势,将军勿疑矣。”
“先生所言虽有理,但,时不等人。”壮汉说道,“凡用兵之道,当先闻战机。我已掌握好了足够的情报,叶多思港的军队有一半调到了北方,而三大组织里最神秘的冬眠本就跟着军队一起前往北方,在昨天晚上更是离开了大部分。撕夜人和执法队现在正因为东方幽灵的事而聚在码头,其总部防守空虚。此乃天赐良机,正是起兵之时。”
“将军啊,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曾牧说道,“将军,我且问你,此次起兵你如果成功了,接下来该当如何?”
“自当发布号令,聚集留难过来的东方人,占地为王。”
“简直妄想!”曾牧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将军,此地并非东方。逃难过来的东方人才多少?帝国军队有多少?帝国自身的民众又会如何?将军,你可想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先生勿虑,此次起兵,本就没想过成功。帝国人趁我神州落难之际,杀我百姓,辱我妻女。先生可曾忘了几日前,撕夜人是怎么对待那两个女童了吗?此次,不求成功,只求让帝国人知道,即使神州落难衰落,我神州,也亦有猛虎之人。”
“寄人篱下还自称猛虎,离死不远啊!”曾牧实在受不了了,站起身怒骂,“兵者,生死存亡之道,当细细思量,安能只为所谓的战机行事?我原以为将军胸怀大志,有兴我神州之能。未曾想将军脑袋如三岁孩童一般,愚稚也罢,还逞江湖义气!”
“曾少府!”壮汉一拍桌子,显然,他也被曾牧的话激怒了,“你此言何意?我原以为你有仁义之心,才称你一句先生。如今看来,你与那寡情冷血之人也并无两样。寄人篱下,就能任由他人杀我同袍?细细商量,就能袖手旁观不为所动?我此次举兵,不求马到成功,只为彰显仁义之道,让后人知晓,大厦虽倾,亦有慷慨挽救赴死之人。”
“愚蠢!”曾牧气的指着壮汉的鼻子大骂,“因仁义废事,小人哉!行江湖义气,小人哉!舍身求死,小人哉!岂不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不忍则乱大谋。女之命重,与汝义之兄弟之命不要也?匹夫竖子,不相与谋,吾等怕是要尽为阶下囚矣。”
“曾牧!未战言败,扰乱军心,若是以前,我早已杀你。”壮汉喊道,“白魄,请曾牧先生离开!”
白魄再次进来,他先是对曾牧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先生,请吧。”
曾牧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