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一件白色睡服,向床边走去。
徐明武心中叫苦不迭,大夏天的床上只有一个薄薄的锦被,自己根本没地方藏!
芷薇拉开了帷幔,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二人四目相对,大眼对小眼,足足对了半分钟!
徐明武躲不过去,只得双手抱拳,腆着脸皮道:“原来是纸薇兄弟,兄台别来无恙!”
只见芷薇嗖的一声,以极快的速度从床边跃到衣帽架下,飞速拔出宝剑,手腕一抖,前进式转了两圈,宝剑指向徐明武的咽喉。
本就已浑身大汗的徐明武又吓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地拱手,发出星爷般的声调恭维道:“兄台好身手啊!”
“放肆!谁是你兄台!”
芷薇气得满脸通红,锃亮的剑头直抵徐明浩的咽喉,将他的下颌刺出一丝血痕。
只要她狠心再进一寸,徐二少便会立马命丧绣床。
徐明武举着双手,假装镇定道:“兄台这是作甚?你我兄弟二人数日前还在池塘边斗诗做趣,言谈甚欢,今日有缘再见,为何如此行径?莫不是哪里误会了?”
芷薇柳眉倒竖:“谁跟你言谈甚欢了!徐明武,你竟敢偷看本公主,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说着,她手腕一抖,正要痛下杀手。
“兄台且慢!”
徐明武大叫道:“纸薇兄弟慎言呐,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兄弟你一个小小的学员,还是男儿身,跟皇帝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能自称公主呢!这可是僭越的大罪啊!兄台莫要自误!放心吧,为兄绝不会乱说的!”
徐明武故意在“男儿身”三个字上加重了语调,意在表达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芷薇见面露真诚,被说的将信将疑,于是喝问道:“你怎会在此?”
“兄台有所不知,今日是我们二十五期学员月考的日子,昨夜为兄刻苦复习功课,一夜未眠,以至于今日考试精神不振,所以匆匆交完答卷后便找个了地方补觉......”
芷薇眉头微蹙,今日确实是一年级学员月考的日子,只是这贼人如何到了这里?
徐明武继续道:“兄台你也知道,院里有规矩,学员不到休息的时间,是不能回宿舍的,所以兄弟打算到家兄的宅子里,你也知道家兄是个教习,没想到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了,恰巧看到有床,兄弟我困的实在受不了,便倒头就睡......”
芷薇紧张的问:“然后呢?”
徐明武装出一副蒙圈的样子,道:“然后一觉醒来,就看见兄台拿着宝剑指着我,兄弟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引得兄台如此仇恨!”
“此话当真?”
“绝对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