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的,他当然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次前来河道衙门,他一是为了敲诈点银圆,二是找个不配合的官员当替罪羊,把这事彻底平了。
现在嘛,这帮河道官员完全不给面子,那这点钱就想打发人了!过分!
不一会儿,河道同知毕云涛打着祝贺的幌子来了,像个孙子一样站在那陪尽好话,并小心翼翼地试探马吉翔是否满意。
马吉翔倒是干脆,冷着脸直言道:“咱家不辞辛劳的冒雨前来,你就拿这点来孝顺?”
毕云涛再次傻眼了,十万银圆加一块价值几万银圆的田黄石还不够?
对了,还有几个日本小娘们!这老太监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毕云涛眼睛一转,捏着把汗,小心地笑道:“马公,那您觉得多少合适呢?”
马吉翔懒洋洋的伸出一根手指,扬在半空垫了垫,险些戳到毕大人的脸。
毕云顿时涛松了一口气,继续赔笑道:“马公的意思是还要十万银圆?”
马吉翔怒瞪着双眼,沉声道:“十万银圆?毕大人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旁边的小太监扯着尖锐的嗓门叫道:“毕大人,干爹说的是一百万银圆!”
“一百万”
毕云涛只觉眼前一黑,双耳嗡嗡直响,险些站立不稳。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老太监的心竟然这么黑,这是要把河道衙门给生吃了呀!
毕大人发誓,这是他为官以来,见过的胃口最狠的高官!
他自认为送十几个万银圆,已经是自己为官以来的最高价了,毕竟往上头送也不过万银圆就打住了。
河道衙门虽然是个肥差,但并不是每年都有修河公款下拨,正常好些年才发一次,或是遇到特大水患。
但陕西这块地,平时旱的要死,哪这么容易发洪水?
这也是河道衙门敢贪修河公款的原因,不知道多少年才遇到一次洪水,何必修的那么好?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按照朝廷的规矩,正常干了两三任就得挪地了,后面是事是下任官员的责任。
毕云涛直接给马吉翔跪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道:“马公啊,您不知道,这修河公款并不是下官一个人贪的,上上下下还有好多人要打理分肥呢,不要说一百万银圆,就是这十几万银圆,还是下官了紧裤腰带挤出来的!”
“您就高抬贵手,少收一点,给下官留个棺材本吧”
毕大人说的没错,这公款一个官是没法贪的,最保险的都是组团贪,从河道同知,到通判、州判、主簿、巡河指挥,甚至是管理堤坝的闸官和坝官,都需要分一些。
因为有些人,官虽不大,但却有着往上捅事情的本事,必须要给点封口费,也是变相的拉他们下水,这样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现在,老太监开口就要一百万银圆,这等于是把河道衙门所有官员的贪墨总额抽走了一大半,谁能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