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一边往掌柜房赶,一边安排人手,“务必抓到人。”
“是,大人。”小刀连忙下去安排。
梁道勋带着他一路小跑到了掌柜房,徐文俊看到进房的两人,摊摊手,“人不见了,我怕打草惊蛇,没让家仆去跟。”
“没事,谢大人已经让人去了。”
“那就好。”徐文俊叹口气,“这两个人就是在平江带着幼年二娘住在我家隔避的那对中年夫妇。”
谢衡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深沉的看向窗外,双眼如探雷器一般扫了一圈,左侧是潘氏丢弃的小酒楼,右侧靠近简记也是个小酒楼,再过去是个夹巷,是个不起眼的杂货铺子,再过去,不是酒楼就是布庄、钱庄……这条街很繁华,人多且杂。
徐文俊对着梁道勋又把平江府的事讲了一遍,实际上梁叔已经听过了,主要是讲给谢衡听的。
果然,他感兴趣的开口,“你是为谁打听的?”
徐文俊笑回:“几年前,我有幸结识了席公子。”
“慕白?”侄子的幕僚。
“是的,大人。”
突然听到楼梯脚步声,谢衡没再问什么,小刀带着人进了掌柜房,“大人,人溜了,没抓住。”
他像是不意外,点了点头。
三四年前,为了调查宋简茹的身世、来往过去,他和卫国公府、赵熙几乎翻遍了大宋都没有找到二人,如果能轻易抓到,那到是奇怪了。
“盯着左边那个被潘氏丢弃的据地。”
“是,大人。”
众人都知道,宋简茹被抱走贩卖潘氏就是背后黑手。
对面街道也有酒楼,某个酒楼窗口被悄悄关上了,房间内,同样有侍从回话,“王爷,人走丢了,不过,好像就在这一段。”
赵曜负手在房间内慢慢踱步,“出现时,无声无息,离开时也无踪影,难道他们有奇门盾甲?”
侍从不知如何接话。
他的中年幕僚开口,“有可能,王爷,要不要我找个懂行的?”
赵曜点点对,“嗯。”
中年幕僚连忙让身边的随从去办事,“越快越好。”
“是,老爷。”
赵曜坐下,双手摊在椅扶手上,“成国公与蒋锃或许没有银子。”
“不可能。”中年幕僚很惊讶,为何王爷说出这样的话。
赵曜也知道这种直觉不靠谱,可他不知不觉就这样想,不知为何,“先盯着这一段。”
侍从有些困惑,“王爷,这两个小人物不过是赎卖卫国公嫡女的人贩子,不足注意吧?”
不足注意?赵曜抬头,轻嗤一声,“能让三家人脉广泛的家族都没有找到,你觉得不值注意?”
“小……小的知错。”
赵曜眯起眼,“姓潘的女人送信给上官附马,他们肯定约定了什么?或许是见面……”
“王爷,难道上官附马跟银子有关?”侍从问。
中年幕僚也揣测,“上官驸马原本是个才华横溢、能力卓越之人,只因为尚了公主,断了一切仕途,心灰意冷游山历水,难道这些都是假像?”
赵曜眸框紧缩,蓦得看向中年幕僚。
中年幕僚吓得后退一步,“小人胡乱猜测,还请王爷责罚。”
“到底是不是,查了就知道。”赵曜神情莫测,“前面不远处就是琼雅阁?”
“是,王爷。”中年幕僚拱手,“上官驸马回京经常去那里,常常流连数日不回驸马府。”
“嗯。”赵曜说:“好好盯着。”
“是,王爷。”
第二日,已是大年二十八,还有三天就是新年了,不要说名门世家、豪门贵族了,就是普通的百姓之家都忙得团团转。
宋简茹却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