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泥灰色填充物,那些稍稍清醒过来的家伙感觉鞋底黏湖湖的——他们恐惧的并非是汉谟拉比,而是站在房间门口的阿蒙。他用卫戍之矛轰碎了两个蠢货,没有人知道自己鞋底沾着的是蜜酒还是尸骸——现在酒馆彻底安静了下来,没有人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招来下一轮攻击。
「摩迪!」那个痛苦的声音在地上到处乱窜,打破了僵局。「哦!他还活着!他被人打晕过去了!」紧接着就是湿漉漉的巴掌声,从睡梦中苏醒时发出的怒吼以及另一个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快起来,摩迪,要不然我就把你扔进冥府看门狗的粪坑里!不……不,他的下巴被打断了!你……」
汉谟拉比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拳砸了下去。
当皇帝与几乎钻进斗篷、只把脑袋弹出来的罗蕾来走出房间的时候,就看到酒馆里除了两名禁军以外没有任何还能站着的人了。有些家伙运气不错,流血流到现在也还没死,有些倒霉的家伙只剩下沾在墙面上碎骨和肉泥了,而运气最好的家伙就要属距离禁军最近的两个醉鬼了,他们除了明显断裂的下巴上的红肿和淤青以外没有其他外伤,此刻他们正在呼呼大睡,直到汉谟拉比将他们踢到一旁。
「我说的就是这两个蠢货,曼尼和摩迪。」皇帝感觉罗蕾来像是只树袋熊那般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来茵河女妖用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声调去嘲笑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家伙,并同时对酒馆里的死亡视而不见。或许相比起她那位血亲,罗蕾来的性格更加残忍无情,但作为武器却更加有用。「现在看来,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没用。」她踮起脚尖,将自己隐藏在皇帝的斗篷里,后者甚至能够感受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与滚烫,「如果您对他们有什么安排,那么最好还是改变计划吧。我说过了,他们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愚蠢,不可能在新世界有任何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