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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灵活的阿克曼恍然大悟,他已经明白了托德话里的深意;但圣卫城军人出身的卡斯帕,仍然有些无法接受这种理念:“战斗是神圣的!用虚假的表象来蒙蔽观战者的双眼,这种行为是否对战斗本身的亵渎?”
托德挠了挠头,和中世纪这些战争荣誉狂打的交道多了,他也逐渐摸清了这些人的思考回路,只听他开口说道:“我并不认可所有战斗都具有神圣性和崇高性。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拿战争和角斗来做比较。战争中的牺牲,是为了实现一个有价值的目的和景愿;但角斗中的死亡,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取悦那些花钱入场的观众和剥夺自由的主人吗?”
卡斯帕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战斗中的牺牲,根据发起的目的和达到的结果,分成有价值和无价值。在我看来,战争中的牺牲,就是有价值的,而角斗中的牺牲,就是无价值的!”
听完托德的话,卡斯帕思考了良久,最终轻轻点头,接受了这一观点:“博伊尔大人,我同意您的话。”
眼见三人已经达成了共识,阿克曼开心的拍起手来:“博伊尔大人,您的睿智和聪慧,让我大开眼界!许多人都说您是一个只会用蛮力解决一切的人,我想说他们都错了!”
卡斯帕抬起头来,看向托德的眼睛,虽然没有说话,但神情中却透露出一股耐人寻味的探究。
托德挪开了视线,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阿克曼,眼下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什么问题?”
“你们的表演对手,那对蛮族姐妹。”
阿克曼表情一滞。
“你需要去说服她们加入『演出』,但这样一来,你欺骗她们的事情就会暴露……”
“这对我来说,就是小事一桩!”阿克曼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大声说道:“她们二人对我的感情,就像伊尔玛古斯的朝阳一样,热情而又真诚!看着吧,只要我动动嘴巴,她们不仅会原谅我,还会感谢我为她们避免了一场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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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的骗子!下地狱去吧!”
一名身穿灰色毛皮、梳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子,攥紧五指,一拳重重轰击在阿克曼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接着一个膝撞顶在对方的小腹。
脸上挂着痛苦的神情,阿克曼弯着腰、朝后倒退了几步,举着双手哀求道:“帕尔莉!你听我解释,我对你和你的妹妹,都是真心的……”
另一名穿着米色麻布衫、留着短发的年轻女子,抓住阿克曼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放倒在地,接着一脚踹出,用力踢中对方的下档,口中大骂道:“人渣!蛆虫!你就是一个恶魔,玩弄我们的感情!”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托德,脸色煞白的捂住裤裆,感同身受的龇牙咧嘴。他看向身边一脸平静的卡斯帕,小声问道:“看这架势,用不了到角斗那天,这两个女人,现在就能要了阿克曼的命!”
卡斯帕打磨着手中的短剑,头都没抬:“你继续看。”
跪伏在地上的阿克曼,一把抓住女子的脚踝,痛苦的大喊道:“帕尔妮!你不需要留情,来吧!杀了我!我每天都被恐慌和自责这两条毒蛇啃啮着我的心脏,我早就已经不想活了!”
被称作帕尔妮的蛮族女子,停下攻击,与自己的姐姐对视了一眼。
趴在地上的阿克曼,斜着眼睛,飞快瞄了眼姐妹俩的表情,接着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哭腔:“帕尔妮!我深深爱着你!但我也深深爱着你的姐姐!我知道,同时爱上两个女人,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对!但你们是如此的美丽,是如此的完美,我根本没有办法在你们之中做出抉择!”
托德听的目瞪口呆,过了好久,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无耻……”
蛮族姐妹的表情逐渐软化下来。
姐姐帕尔莉皱着眉头说道:“你过去的谎言,已经让我不敢相信你现在口中的每一个字眼。”
阿克曼用额头重重朝地面撞去,石板发出砰砰的沉重声音,他的声音和表情,完美的表现了悔恨交加和用情至深的内心:“如果我不爱你们,我又何苦揭穿自己的恶行?如果我不爱你们,我又何苦找来你们商量对策?如